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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告慰亡靈

我把畫上的內容大致跟二叔說了一遍，二叔皺了皺眉頭，聯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ldo;我們昨天看到的那些斷臂殘肢，可能與畫上的內容有關。&rdo;

我又在那棺材另一側仔細看了看，上面也刻著一幅畫，畫上畫的是，有一些人企圖逃跑，可是被官兵抓了回來，接著便出現了五馬分屍的極刑，軀幹和頭顱散落一地，慘不忍睹，暴屍荒野。

我不忍再看下去了，就對下面的二叔說：&ldo;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斷臂殘肢，應該就是兩千多年前被執行五馬分屍人的怨魂，這裡就是它們的所在地，兩千多年過去了，他們的骨骼早就與泥土化為一體，沒有人替他們安葬。&rdo;

佟香玉說：&ldo;這大白天的，我們再去昨天晚上去的那裡看看吧!&rdo;

我下了樹，和他們倆一起來到昨天晚上的地方，那裡雜草叢生，扒開草叢，看不到有什麼枯骨之類的東西。二叔往下面挖了半尺深，看到了一些白生生的骨頭，有的成了碎渣，都快與泥土混為一體了，但多半保存得相對完整。

二叔又選了其餘幾個地方，用同樣的方式挖地半尺，看到了同樣的情形。把這些人集中起來重新安葬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我在地上豎起一塊墓碑，作了幾個揖，道：&ldo;各位辛勤的勞動人民，請安息吧!&rdo;

這時，佟香玉突然想起了什麼，說：&ldo;驪山腳下積累了很多怨氣，很難一下子消散掉，你這樣隨便說幾句客套話是不行的，他們是被五馬分屍的人，他們最大的心愿，是不想身首異處，我們需要把他們重新聚集在一起，以告慰他們的亡靈。&rdo;

我說：&ldo;這裡骨骼這麼多，我們怎麼知道誰是誰的呢?&rdo;

佟香玉說：&ldo;我們可以等到晚上再行動，這些怨魂在晚上出沒，我相信他們會在晚上給我們指示。&rdo;

我們又打了幾鏟子，還是沒有找到入口，終於等到了晚上，我們重新升起篝火，那種香味再次出現了，我說：&ldo;各位辛勤的勞動大眾，你們不要再拿我們開玩笑了，我們會滿足你們的心愿，讓你們重新組合在一起，請你們給我們一些指示吧!&rdo;

天空中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掛在空中，我說完這句話，過了幾秒鐘，卻是沒有任何反應，是不是我們的誠意不夠?我們三人並成一排，各作了三個揖，同時對他們說：&ldo;請給我們一些指示!&rdo;

這時，狂風大作，烏雲突然爬滿了天空，樹枝樹葉劇烈地搖晃起來，遠方傳來了咯咯的聲音，由小到大，我們聽得越來越分明，我感覺那裡有東西向我們一起走過來，於是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方向看。

這一看不打緊，一看發現在狂風中，有無數的白斑向我們走過來，待他們走近了，我一看，頓時傻眼了，全都是一些白骨，有的只有軀幹，在地上走著，頭顱飄在空中，一步一步朝我們靠近，那聲音便是這些東西發出來的。

應該是他們聽到了我們三人的談話，所以這才一起向我們走來。二叔作揖道：&ldo;各位兄台，實在對不起各位，我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你們要我們怎麼做都可以。&rdo;

頃刻之間，那些骨頭便來到我們身前，將我們圍住，他們不斷地在我們周圍飄來飄去，二叔神情呆滯，眼神茫然，我不知道他是被嚇傻了，還是故意裝瘋賣傻，他突然又狂笑起來，接著又恢復了平靜，說道：&ldo;兩位，你們好，我等你們等了兩千多年，今天總算是見到你了，我們在這裡風吹日曬雨淋，無人看管，無人祭拜，沒有安身立命之所，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