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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到許許多多來領糧食的流民,黎安歌不免擔憂起來,讓宋詩湘去將近幾年莊子上收成的帳本翻出來看。
今日同樣也看到了眾多的流民,而宋詩湘自己也因家破人亡而落難過,更知道流民之苦,在黎安歌吩咐之後馬上就去帳房找帳本。
自放糧回來,黎安歌眉心就沒有舒展過,就連坐在鞦韆上晃蕩,腦子裡還是流民的景象。
這個世界算不上兵荒馬亂,可是也算不上國泰民安,一到冬日裡,農民沒有了收成,不知道多少人挨不過冬天,不是餓死就是凍死。
即使不是為了拉攏民心,黎安歌也想為流民謀個出路,只是在這個世界如何去做,她尚未想好。
一整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佟曦悅一回來就到廚房去端了蓮子羹過來,卻看見黎安歌正在鞦韆上發呆。
佟曦悅給青檸盛了一碗蓮子羹,又端著一碗送給黎安歌,關切道:「王妃還在想著流民的事情嗎?」
接過蓮子羹,黎安歌一口一口慢慢喝著,放了糖的蓮子羹,明明是帶著甜味的,可是此時她喝到嘴裡如同嚼蠟一般。
直到一碗見了底,她才抬起頭,望著佟曦悅悠悠說:「那麼多的流民,我們能幫得了一時,卻不能永遠接濟他們,還是要想個辦法讓他們能在王都生存下去才是。」
「這些流民大多都是農戶,因為今年的收成不好,糧食交了稅,房屋換了糧食尚且不夠一家人吃,實在是無處可去無處求生才會流落至此,每年到了冬日,都會有不少人因為糧食不夠不是流落街頭,就是餓死凍死。」
或許是自己的境遇就是如此,所以佟曦悅對此感同身受。
「稅收竟然如此之高嗎?繳了稅之後,竟連維持一家人過冬的糧食都不夠。」
對於這個時代的糧稅,黎安歌並不了解,也不清楚,但是因為糧稅而無家可歸,她實屬不能理解。
這時候佟曦悅的眸子低垂,掩蓋住眼中明媚的星辰,只能看見一片昏暗。
只聽到她小聲又無助說:「最可怕的不是地稅,是徵稅的人,天高皇帝遠,誰又知道農戶真正要上交的稅收是多少?」
一句話直接將黎安歌點醒,在農戶之上還有官府來徵稅,一層一層下來,多收少收朝廷又能知道多少。
想了想,對於那些莊戶似乎夏侯山蒼也不甚在意,而原主就更不用說了,巴不得莊子上出事,而且莊戶鬧得越大越好。
經過點醒之後,黎安歌知道了問題所在,決定明日就到村子裡去一趟。
王城周邊問題應該不會很大,所以她要去遠一些的村莊上看。
正在思考問題當中,鞦韆突然就被輕輕推動,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夏侯山蒼已經站在身後,輕輕推動著鞦韆。
看到夏侯山蒼那一刻,黎安歌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腳下抹了油直接就往房間裡跑,夏侯山蒼想拉都拉不住。
結果夏侯山蒼手還停留在半空中,黎安歌早就已經進了房間,房門關上,連影子也不見。
人都看不見了,夏侯山蒼一口氣憋在心裡,想發泄都找不到地方發泄出來。
看到佟曦悅乖巧站在一旁,乖巧得讓他也沒辦法衝著佟曦悅去發火。
最後只得讓寒食將已經剝好的糖炒栗子遞給佟曦悅,道:「拿到房間給王妃,讓她用過晚膳之後再歇息。」
直到出了院門,寒食才一臉驚訝說:「主子特地去買了糖炒栗子,還一顆顆全部親手剝好帶給王妃,結果一句話都搭不上,主子,這可不像你。」
夏侯山蒼自己也很無奈,嘆氣道:「她不想見我,你覺得你能把她從房間裡拽出來?還是覺得一兩句話能說清楚?」
感情的事情,寒食半點也不懂,被夏侯山蒼一下子就問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