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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蘭佩路基醫生?」
布魯斯屈服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牙痛。
「我們可以預約一個時間來進行……這份家庭諮詢。」
「下周六的下午四點怎麼樣?還請不要遲到,韋恩先生。」
「我……我知道了。」
「那就到時候再見。」
「……再見。」
娜娜莉·蘭佩路基掛斷電話。對迪克露出微笑。
「希望下次能在這裡看到你和你的父親一起來。迪克。」
迪克·格雷森肅然起敬。
第二十八章 :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個孫子背刺我。
艾達花了三天時間給布魯斯與迪克制定了一個簡單的改變計劃, 並附加了足足三頁的指導建議,決定督促他們執行。
當然,那都是一些非常溫和的計劃,針對他們的家庭情況作出過特別調整, 以不激化矛盾為重要前提, 改善二人的溝通方式為主要手段, 達成相互理解與互相尊重為根本目的……總而言之, 就是溫和調養。
心理治療有時候就像是給病人用藥——下猛藥或許當時見效會很快, 但卻可能為未來埋下隱患。長期調養雖然見效慢一些, 但不失為一種風險更小也更容易治好根本的選擇——最重要的還是要對症下藥。
用通俗易懂點的話來說, 就是……
「我應該理性客觀地為他們分析狀況, 消除疑慮, 幫助他們認識自己的內心……雖然我非常非常想把他們兩個拷在一張椅子上,關進不說真心話就不會打開的房間。」
艾達說到這裡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說真的,就她本心而言, 她是真的很想用手銬把他們拷在一起算了。聽著就很爽。
「但如果真這麼做了我的從業資格證也可以不用要了。」
心理治療不能這麼簡單粗暴,不然就那兩個人——特別是布魯斯·韋恩的心理狀況而言——只會收到非常糟糕的結果。
經過這段時間的診療, 艾達已經非常清楚布魯斯·韋恩的控制欲有多麼旺盛了。在他們對話的時候,那個傢伙一直在試圖掌控對話的節奏, 甚至想要控制她所能看到的他的內心的程度。
對這麼一個控制狂過於強勢的話, 只會激起更為激烈的對抗。假如她真的強迫他對著養子敞開心扉, 那麼結果大概率是變成兩個人的相互指責——由布魯斯先發起的。
「不,我覺得作為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 你就根本不該考慮把自己兩個患者銬在一張椅子上這種事。」
ai吐槽她。
「當事人現在就是很後悔, 非常的後悔。」
艾達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早知道他這麼難搞, 我一開始就不該接下這個來訪者……如果我們不是醫患關係的話,我現在至少還可以罵他。」
她想罵他!已經!忍耐很久了!偶爾她還想衝著他臉上來一記上勾拳!
「……」
ai沉默了好一會兒, 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聊作安慰。
「會有機會的。」它說。
「承你吉言。」艾達冷笑著掰了掰手腕。
「比起這個……」咲世子將一枚珍珠胸針別在她的衣領上,「你準備好這次講座要用的稿件了嗎?」
「當然準備好了。」艾達舉了舉手裡的盲文筆記本,「你現在就是讓我上去脫稿演講五千字都沒有問題!全都牢牢記在我的腦子裡了!」
「那就沒問題了。」
咲世子點了點頭,拿出一條羊絨圍巾為她戴上,柔軟的面料貼著臉頰,絨絨的觸感讓她不自覺地笑起來,咲世子又為她戴好貝雷帽,推著她的輪椅走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