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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旁·安妮不免有些啼笑皆非。
「如果我選後者,你真的會在這裡做嗎?」她微微咬住下唇,盯著他,神色戲謔。
羅頓時臉色僵住。
他的確不會在這裡做。
第一次應該在床上,在舒適且熟悉的環境,好比說極地潛水艇,慎重的進行,而不是在這種四處結滿蜘蛛網,空氣中飄散灰塵顆粒,又舊又破的古堡里,太過敷衍和隨意,這不是他的想要的。
波旁·安妮靠進他的肩頭,止不住低聲發笑,肩膀一顫一顫的,「天啊,醫生小哥,你真是太可愛了。」
她抬起頭,主動貼上去,吻住那兩片薄唇。
特拉法爾加·羅的手遲疑片刻,最後緩緩撫上她的腰,用力地的回吻,她的絲質上衣被揉出皺褶,他報復性輕咬波旁·安妮的舌尖,直到肩頭遭到她的一記輕捶,示意他適可而止,他方才停下。
她的嘴唇十分潤濕,有些腫了,如同含苞待放的艷色紅梅。
特拉法爾加·羅移開眼神,再看下去,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出現什麼反應,他輕咳一聲,「是時候進去了。」
波旁·安妮憋著笑問:「從哪間房間開始?」
「左邊第一間。」
「好。」
波旁·安妮和特拉法爾加·羅走遍二樓的每一個房間,一無所獲。
縱使這座城堡經歷戰火紛飛,曾遭過大肆洗劫,又荒廢了十幾年,這些房間殘存的痕跡依舊在無聲的炫耀自身過去的輝煌,徒惹唏噓,不禁聯想其鼎盛時期會是何等的繁華。
對于波旁·安妮來說,這裡的一切若有若無地喚起她的熟悉感,她卻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兩人上到三樓,在其中一個房間有了收穫。
波旁·安妮環視一周,這是書房,穿衣間和臥室相連的標準主人套間,與她從前住在布雷斯特宮的房間布置相仿。
穿衣間和臥室沒有異樣,他們一前一後的進入書房,牆上歪歪斜斜的懸掛著相框,窗戶帷幔和沙發的罩套久經塵染變得灰撲撲,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地上的書籍顯然是被人粗暴地從書架扯下來。不用推測也知道肯定是出入這裡的當地居民所為,他們以為書架是藏著金子的暗門。
波旁·安妮撿起其中一本,書籍的邊緣有焚燒過的痕跡。
特拉法爾加·羅站到書桌前,他拉開抽屜,裡面放著一本棕色軟皮的記事本。
他拿出來粗略翻了幾頁,又倒回去看第一頁,看到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他問:「安妮當家的,布里厄·皮若斯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不知道。」波旁·安妮走到特拉法爾加·羅的身側,她接過那個日記本,「但我認得他的字跡。」
「這是皮若斯的字。」指尖撫過紙面略微凸起的字體,波旁·安妮不自覺讀起日記的內容。
海圓歷1500年7月9日,天氣晴。
安妮殿下將在下個月的月底滿周歲,伊勒家族送了他們的繼承人來首都。
我還在阿摩爾城的時候,曾經聽大人們說起過他,說他不僅長得像女孩子,性格也像女孩子,軟弱無能,還不務正業的整日搗鼓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兒。
雖然家裡人對伊勒家族的繼承人評價不高,但我依然很期待他的到來。
坎佩爾家族和瓦訥家族的繼承人正處蹣跚學步的年紀,作為布里厄家族的繼承人,周圍人對我再如何友善親熱,依舊時刻謹記我的身份,相處之中總能透出小心,我能感受到那層隔閡的存在。所以,我每晚睡前都會向神祈禱,賜予我一個可以平等對話的同齡人。
顯然,這位比我小三歲的伊勒·埃塞,正是神對我的回應。
當時我在訓練場,遠遠地看見那位身型削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