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2/4 页)
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嗎?&rdo;
蘇北本想說晚點再看吧,但實在不忍心再拒絕他的要求了,只好依言進了房。房間視野很好,落地窗簾拉開,站在陽台上便能看到碧清的太浩湖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亮光。山裡的空氣就是比城市裡清新許多,譚磊這間房處在被風面,所以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寒風刺骨。
儘管這裡常年積雪,但太浩湖卻從未結冰,蘇北想到了天山和天池,和這裡一樣,都是夢境一樣的存在。
忽然眼前出現一根紅繩,下面是塊再熟悉不過的金鑲玉的羊脂玉如意,她戴了很多年的東西,但她知道,這塊並不是。訝異地轉過頭,卻見譚磊微笑著問,&ldo;還記得它嗎?&rdo;
當然記得。她離開大院那年,他翻箱倒櫃找出來那塊祖傳的玉如意,歪歪扭扭地在玉的背面刻上了&ldo;磊&rdo;字,威脅她不經過他的同意不許擅自摘下。現在想來,那時的不過九歲的他竟是認真地將它當作定情信物送給了她,而她帶了那麼多年,不過僅僅因為喜歡那塊玉罷了。
後來那場車禍,玉碎人亡。都說玉養人,每塊玉都是有靈性的,而那次車禍通靈寶玉也無法逆天,跟著郁言一起離開了她。在她的頸側至今還能看到一小道淡淡的疤痕,那是玉如意留給她最後的印記。
眼前的這塊玉應該是新打造的,和之前那塊幾乎是一模一樣,背面依舊是一個&ldo;磊&rdo;字,卻從過去歪扭的幼稚體變成了如今工整的小篆。
&ldo;這是我托奶奶找人按原件重新打磨的,這塊玉的潤澤不比之前那塊差,那塊碎了就碎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本來打算等今年畢業回國的時候再給你,可是我怕再不給,就晚了。&rdo;譚磊邊說邊將紅繩從蘇北脖子上繞了一圈,在後面繫上。
譚磊不再用商量的語氣和她說話了,一瞬間她竟以為回到了小時候,他又變成了那個在大院橫行的小霸王,說話總是帶著不可一世的語氣。蘇北僵著脖子任他將玉系好。垂眼看著新掛在胸前的玉石,雖然和以前的一樣,但感覺卻變了。說人跟人之間靠緣分,其實人和物之間,也靠緣分。你就是你,就算面前有千百萬個和你一樣的站在我面前,我也知道,那不是你。
伸手摸了摸,確實不必從前的差,相比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她不說話,譚磊也不說,就這麼看著她,微笑著。這樣的譚磊讓她有些無措,忽然意識到,她和譚磊真的再也回不去年少時的親密無間了,她習慣了他用寵溺的眼神看她,這樣她還可以假裝這不過是兄妹間的情誼。她卻習慣不了現在的他用炙熱的眼神看她,儘管知道他對她一直有情。
&ldo;是的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石頭,你也能做到嗎?&rdo;蘇北還是問出口了。
瞬間,譚磊臉上的笑容退去,看向前方的太浩湖,眼睛一如湖水般沉靜,&ldo;北北,你真的明白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句話嗎?這世上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都是浮雲。但人不一樣,人的緣分可能傳承與上輩子,也有可能在下輩子承接,你信三生三世嗎?我信,所以我堅持。&rdo;
譚磊的話如一顆炸彈在蘇北的心裡炸開,整個胸口悶悶的。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信仰,也許在別人眼中有些信仰是卑微的,可笑的,但在那人心裡,他的信仰是神聖的,不可侵犯的。原來不知何時,他對她的執著竟成了他不可湮滅的信仰。而信仰這個詞,對蘇北來說,太沉重,太沉重。
除了沉默,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而譚磊也一直靜靜地看著湖面,波瀾不驚。氣氛一下陷入僵局,蘇北覺得胸口壓著一塊巨石,讓她快要喘不過氣。
&ldo;這個字是找師傅刻的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