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页)

&ldo;你可真是讓我難辦啊，讓你去把孟章引過來而已, 偏偏要不知死活地想殺他，弄得自己這麼狼狽不堪。&rdo;悅耳的男聲從頭頂上傳來, 語氣好似有些嘆息, 卻又帶著一些漫不經心。

茯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張了張嘴，艱難地道：&ldo;你是丹堰？&rdo;

男子輕笑了一聲：&ldo;是啊，該不會你恩人都認不出來了？當初可是我把你從冰川內救出來的。&rdo;

丹堰用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面孔, 再看看自己一身修滿紅色曼珠沙華的深紫衣袍，神色有些懷念：&ldo;如今總算是能將肉身徹底凝聚好了，之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莫不是看了都難受？&rdo;

說完將茯漣隔空托起，將她放置在她平日的床榻上，讓她頭側向自己這邊，使得她睜眼就能看見自己的面孔。

茯漣撐著眼皮睜開，看見面前的男子面容十分艷麗，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妖艷之氣，卻不覺得女氣，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丹堰的真容，先前要麼就是一團黑霧，要麼就是一張無臉的恐怖面孔，據他所說，是他肉身被毀，暫時不能凝聚人身。

丹堰走到床榻前，看著茯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一反從前那種瘋狂又極端地面孔。他輕笑了一聲：&ldo;如何？是不是看呆了？&rdo;接著又將目光移到她背後那條深可見骨的鞭痕上。

&ldo;嘖嘖，好歹是故人，孟章傳聞待人和睦，卻對待魔族從不心慈手軟，看來是真的。&rdo;

茯漣啟動著唇，斷斷續續地呢喃：&ldo;你有辦法治好這些傷嗎？&rdo;她將頭偏地更歪了些，將那額角上的血痕給丹堰看：&ldo;我不想匕夕復活後看到我這樣。&rdo;

丹堰眸中神色微微一動，輕笑：&ldo;傷我是能治，只是這疤痕落在你的魂魄上，我卻是去不掉的。&rdo;

茯漣神色一黯，將頭轉過去埋回枕頭裡，聽到身旁的人又道：&ldo;不過，我可以幫你把臉上那道痕跡做成個紋身&rdo;他指了指身上的曼珠沙華，&ldo;就刺成這個圖樣可好？&rdo;

茯漣嘴裡犯苦，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道了聲：&ldo;好。&rdo;

如今她也沒有更多的選擇，她悶著頭，問道：&ldo;你說的計劃，真的可以讓匕夕復活？&rdo;

丹堰笑道：&ldo;當然，你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都有不想失去的人。&rdo;

茯漣不再說話，筋疲力竭地又睡了過去。

丹堰將視線瞥向外面的血池，沿著那條血線延伸的方向看去，穿過那道牆壁，就是已經進入啟夜記憶的砂月與孟章。

他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冷笑，閉上眼睛將神魂出殼，隱秘了氣息飄向那冰棺之室內。

進入啟夜的記憶後，砂月與孟章二人在一團迷霧中整開了雙眼，手牽著手看著面前出現的那個白衣身影。

那個人轉過頭來，正是先前冰棺中那個男子的臉，他整開了雙眼，那眉眼間的風華讓人移不開眼，只是那身影漂浮在空中，毫無依靠，仿佛風一吹就要散去。

他的目光看向砂月，又好像在穿過她看向遠方，聲音悠遠而綿長：&ldo;許多年了，終於有人看到這段記憶了。&rdo;

砂月問：&ldo;你的記憶里有什麼不得了的事？&rdo;

孟章在一旁道：&ldo;這是啟夜死前留下的記憶，你無法與他對話的。&rdo;

果然啟夜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道：&ldo;不論你是誰，既然與我有緣，就希望這段往事能助你避免後世的劫難吧。&rdo;

說完啟夜的手一揮，一段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