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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從眼眶落出,她拿手背抹去。
車子一到機場,她就奔進了人群尋找。
等她找遍了整個候機室的每一個角落時,她突然醒悟。如果陸琛不讓她找到,她定然是找不到的。
陸家有直升機。
所以倘若陸琛今天要走,恐怕也是早就走了。
她不管怎麼找,都已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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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個小時前,陸媽媽在幫陸琛整理東西的時候問:「準備什麼時候走。」
陸琛頂著一頭亂糟糟地頭髮從她旁邊路過:「還不知道。」
6個小時前,陸爸爸問陸琛:「是下午走嗎?季佪他們知不知道?」
陸琛搭著腿,嘴裡嚼了一顆糖:「再說吧。」
糖紙丟進垃圾桶。
果然,沒有她在身邊,連糖都是苦的。
2個小時前,陸爸爸和陸媽媽各自坐在他的旁邊,茶几前的電視,正放著史努比動畫。
陸爸爸和陸媽媽相互覷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之後,陸媽媽把陸爸爸拉到陽台問:「兒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你砸了他的手機,他在生氣啊。」
陸爸爸皺著眉:「我怎麼會知道!」
陸媽媽:「你為什麼會不知道!我看你那眼神,要說不說的樣子,就知道有鬼。」
陸爸爸:「……」說到這個,陸爸爸就忍不住又嘆了口氣,「他還在等。」
至於等誰,兩人在各自相視之後,已是心知肚明。
離直升機起飛,只差他登機。
直升機的螺旋槳發出嗒嗒嗒的聲響,陸爸爸問他:「你到底走不走?」
陸琛:「走,給我買票。」
陸爸爸:「……」親生的,親生的!
幾經周折,陸爸爸終於又讓管家給他訂了機票。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坐著車,送他去了班城的首都國際機場。
陸爸爸和陸媽媽守著他。
到要檢票登機前的前一刻,兩人才發現,好傢夥,人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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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機廳里,林嬌站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中間,身邊乘客來來往往,唯她一人站立不動。
葛雯麗給她打了很多通電話,她都沒接,不是刻意逃避,而是時間太過珍貴,必須爭分奪秒。
她耳朵嗡嗡嗡作響,身體體能告訴她,已經到了極限。
她捂著耳朵蹲下了身,卻是剛好與,從不遠處經過的陸琛相互錯過。
兩人都在尋找著彼此,但卻都沒有看到彼此。
兩年後——
林嬌大學畢業,在舞蹈上已小有成就。
而蘇黎島上,一年又一年的冬天,陸琛仿佛長在了碼頭上那般,每天都要過去待上幾個小時。
文松是問也不敢問,提也不敢提。
有一天,陸琛正要出門,文松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過來說:「今年的冰雪節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是參賽人名單。」
陸琛備懶的掀開眼皮瞥了一眼,興致缺缺。
「叫上季佪和老九,來pub嘗酒。」
說完自己就先去了。
蘇黎的冰雪節他早就想禁了的,因為那裡曾發生過一些事。
每次去那個地方,亦或者提到這個節日,他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
想到自己最後見她一面,是在她考試的最後一天。
他竟連擁抱她的勇氣都失去了。
來蘇黎的這兩年,他的日子日復一日,宛如行屍走肉。
冰雪節前一天,陸琛白天還喝得爛醉,晚上醒來房間空蕩蕩的。五指虛虛一握,一手的空氣。
冰雪節開始之前,他還在看醫生,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