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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忽止,接着,一个人被巨臂摔了进来。申公豹沾了一身污雪,狼狈地爬起。
子牙静静地望着他,不动声色地将他打量了一遍。战后初见,两人皆是无言,申公豹在心底将想说的千言万语转了回,掂了片刻,仍只能问出一句──
「师兄,为什么?」
话才出口,两人中间的哪咤就跳了起来、欲朝他破口大骂。巨臂飞了过去,把哪咤捞了起来,燃灯对着他摇头、带他走出帐篷。
细雪飘入账内,落在申公豹肩上,子牙朝他走去、拂去了雪花。
「天命如此,我早和你说过了。」
伫着,他望见了申公豹不解的神色。是了,这些话在他眼里都是借口,他只觉得师兄被凡尘俗欲抢走了。
「若助商是你的意志、你的命,那么豹豹,你不该出现在这。」
这句话估摸是勾起了申公豹的怒气,他上前一步、抓住子牙的肩。
伤口毫无预警地裂开,一下子染红了白衣。申公豹吓住后便慌了,立即放开手。
「师兄……」
「担心什么?豹豹,我不怕疼的。」
子牙往自己淌血的肩瞥了眼,神情依旧是淡淡。他以指尖蘸了些血,伸手抹上申公豹的唇,不等他反应,便垫脚吻了上去。
腥咸的血味在口中扩散,申公豹惊呆了。他望向师兄浅色的眼,那双眼中绵绵着细雪,万种思绪皆在其中凝结。
化了、雪化了。申公豹看也看不透其中的晶莹,而子牙闭上眼以隐藏泪光,退了几步、转过身背对申公豹。
「我有不怕疼的理由……快走吧,你不明白的。」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只有一个臂弯突然抱住了他。泪水无声滑落,雪融后只有失温的恸。
松开后,只余飞雪飘入营账,在衣上融化。
没什么福利感的福利篇──
《细雪》
帐篷零星地分布于山谷间,而天上正飘着细雪。
燃灯道人由主帐中跨出,赤足在雪地上踏出深深浅浅的脚印。他直直走到了子牙所在的帐篷,在帐外喊了一声,便掀开帐帘。
帐内明灭的灯火映出单薄人形,姜子牙裹着毯子、一身素裳白衣,挨在四不像身上。一旁被留下来看照他的莲藕精无精打采地坐在灯下,见了他,才抬起脸。
「怎么样了?」
燃灯并不应,他伫立在帐篷的入口处,聆帐外的动静。
莲藕静了一阵,忽地跃起、手持长枪便往外冲,闪过燃灯左侧时却有件厚重袈裟朝他头顶盖下、遮蔽了视野。
从袈裟底下钻出,只得轻飘飘的一句。
「哪咤,外头冷,你在里面待着。」
帐中已无燃灯人影,帐外传来了武器相击的声响。回头看,子牙被惊动,正扶着四不像想站起。
「坐吧。让那浑蛋处理就行了。」
哪咤看着他,抓着袈裟坐回灯下。子牙静止了半刻,无神的眼朝帐外望,似两个沉默的湖,可湖又被风掀起了涟漪。于是,他出声呼唤那阵风。
「豹豹,是你吗?」
打斗声忽止,接着,一个人被巨臂摔了进来。申公豹沾了一身污雪,狼狈地爬起。
子牙静静地望着他,不动声色地将他打量了一遍。战后初见,两人皆是无言,申公豹在心底将想说的千言万语转了回,掂了片刻,仍只能问出一句──
「师兄,为什么?」
话才出口,两人中间的哪咤就跳了起来、欲朝他破口大骂。巨臂飞了过去,把哪咤捞了起来,燃灯对着他摇头、带他走出帐篷。
细雪飘入账内,落在申公豹肩上,子牙朝他走去、拂去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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