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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味混合而成的一股不知是什么的味道,那股排山倒海的熏人气势,简直要令每一个初次进入者立刻狂呕不止。而身处其中已久的梓琪,他的嗅觉早已麻木,周遭的一切令他有些昏晕,一阵软弱无力,他再度倾倒在自己床上,只有这里,这属于他的地盘,才是当中唯一的净土,他像好不容易得了一小块地的农民一样,紧紧地护卫住自己的领地,再不许其他任何人来侵占。
他闭着眼睛躺在哪里,晕晕乎乎地想,这就是自己要待上几年的地方吗?刚几天的功夫,那些不可理喻的家伙已经在这里翻江倒海,硬是将原本的清净之地折腾成了人间地狱。他如何能够忍受这地狱里的生活,那会让活生生的他彻底抓狂掉的。
然而眼前的他只是一筹莫展,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他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六点,七点,天色已经昏黑了,他不去吃饭,不去洗澡,只是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趴伏着。夜色笼罩了校园,外面又传来学生们一阵阵的哄闹和尖叫。这时,一阵纷沓的脚步由远至近而来,随后几个黑乎乎的身影再度挤进了这间小小斗室。他的室友们洗好吃完回来了,个个将手中的什物随手一甩,就“叭”地拉亮了电灯,一见梓琪还沉沉地趴在床上,杨魁就先“咦”了一声道:“奇怪,人在屋里也不开灯,吓人一跳,还以为见鬼了!”只有鲁克关切了他几句:“江梓琪,你一直待在这里,没去吃饭吗?马上要晚训了呢。”说着,外面果然传来了尖厉的口哨声,果然教官又在通知大家集合了。梓琪撑持起自己疲软的身子,浑身上下拂掸了几下,便挪起步子尾随他们下楼去。
这一晚正是中秋之夜,天上却阴沉沉的没有半点月色。漆黑的天幕下,依然还是有节日气氛的,今晚取消了魔鬼训练,所有的连队在操场上各自围成一个圈,举行起篝火晚会来。连续十来天的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学生们都表现出了十足的精神,一个个连喊带叫欢蹦乱跳,这一刻他们再不是训练场上循规蹈矩的小兵,而是一群真正享受生命活力四射的青年人。在七连三排的集体里,班委会简单的商议过后,属于他们自己的秋晚便正式拉开了序幕,上来的第一个节目,他们便逼着教官“唱一个”,朝夕相对了这许多天,平素里他总是一本正经疾言厉色的样子,大家很好奇他“娱乐”起来又会是什么形象。大家要求一出,教官先是笑了,连连摇着手说“唱歌?不会不会!”同学们就起哄了:“行军打仗这样的大事都能办到,区区一首歌就把你难到啦?不行不行,今天非来一个不可!”禁不住大家的再三要求,教官这才呵呵地放下了架子,再三思索道:“唱什么好呢?嗯,还是来首有标志性的吧!”于是他便敞开喉咙,来了首《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那平日里喊惯了口号的嗓子忽然唱起歌来,同学们都愣住了,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只有洪亮的歌声映着火光,在大家头顶上回来荡去。
教官的嗓子并不好,响亮虽响亮,却严重走音,有点像敲瘪了的破锣。一曲献过,大家稀里哗啦地鼓起掌来,隔壁八连的刘教官就趁机跑过来朝大家报料:“哈哈,你们张教官,每回吊美眉,都是靠这首神曲!别说还很有效果呢?”同学们一听,满身的疯狂劲又激起来了,他们再度拼命地鼓掌,整齐划一地大喊:“张教官,再一个,张教官,再一个!”张教官摆摆手,就一推身旁的刘教官道:“大家看看,真正的高手在这里,刘教官唱起歌来,那声音是会催情的。”同学们“噢”地怪叫一声,鼓掌和笑闹得就更有劲了。刘教官眼看要吃亏,连忙嘻嘻笑着溜回自己连队去,张教官指着他背影笑骂:“小子想占你大哥便宜,多长几根毛再来吧!”
一片热闹非凡中,唯有梓琪安然静坐着。四周的喧嚣尽管刺耳,却只是一道道凌空的闪电,惊鸿一瞥地穿透他的大脑,刹那的耀眼之后不余下丁点痕迹。没有人看透他眼中的那点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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