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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浮躁的心境便会暂时消失,而是想起了更多悠远的东西,其中最多的便是他那思念中的家,已经近一年未回去了,家里的一切都好吗?房前的蔷薇架是否发了芽,屋后的柑橘树是否又结了果,家里一陈一设,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吗?他的亲人们呢,姐姐的学习工作是否还如意,妈妈的病情是否有好转呢?
想起妈妈,他这才发觉,自己好久没有过问她了。该死!他喃喃地骂了自己一句,随即便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还是家姐梓珊,谈起妈妈的病情,她就沉沉地一叹,接着声音里又掺杂起一丝喜悦来:“小琪,爸爸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呢!”
梓琪一怔,随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这意想不到的新闻令他一阵欣喜,说话的声音也结巴起来:“他这次,真的不走了吗?”
梓珊喜孜孜地道:“哼,那个姓苗的女人,水性杨花的角色,迷了爸爸这么多年,就像是唱*大戏,而今终于演不下去了。她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曝光了,原来她一直以来,偷拿了爸爸的钱,再去外面轧姘头。丑陋的嘴脸被揭发后,她还在那里胡搅蛮缠,爸爸对她忍无可忍,向法院提起了诉讼离婚。你知道她怎么样?反咬一口,向爸爸讨要起青春损失费来。”
听她讲述着这啼笑皆非的故事,梓琪一边愤懑一边感慨:“唉,爸爸啊爸爸,他兜了一个多大的圈子,最终还是回到原点,可惜,他已经错失了太多,有些错误是弥补不来了。”
梓珊一叹道:“不过,他也知道悔改了,眼下所做的就是在弥补吧,他现在是妈妈身边最坚守的护士。”
梓琪心里一揪道:“妈妈,她的情况怎么样啊?”
梓珊的语气低沉了下去:“她的情况很不妙,这一个冬天来,心口又开始时时地发疼,做事情力气也小了,她整个人在慢慢地萎缩下去。”
啊,梓琪的心揪紧了,妈妈,他最亲爱的妈妈,在她最病弱的时候,自己却不曾在她身旁,而是为自己纠结的青春生命持续迷失着。如今细思量,原始纯粹的亲情似乎才是更值得他珍惜的东西。
在忏悔情绪的驱使下,他立马收拾起行囊来,想要尽快赶回那个他忽略已久的家,陪伴在他最珍重的母亲身旁。正在这时,焦虑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梓珊已经是带着哭腔在喊:“小琪你赶快回来吧,妈妈不好了,前几天忽然在家里晕倒,我们把她送到医院,医生看了她的情况直摇头,看来这一次……这一次是真的不好了!”
梓琪的心坠入了彻底的深渊,一瞬间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见了,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要回去!不能飞,他就跑;跑不动,他便走;走累了,他爬也要爬回去,他亲爱的妈妈,他恨不得下一秒钟就见到她!
平素节俭的他,再也耐不住了,立马花高价订了一张次日的机票。飞机起飞后,他坐在临窗的位置,外面是极端晴好的天气,无数洁白的云朵汇聚成汪洋的大海,在明媚的阳光下轻盈地舒卷着,时而穿破云层,便现出下面那网格状的山川河流、城市乡野。梓琪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美景,他的脑海里,一直晃动着那幅可怕的画面,那一另一片恐怖的白,肃穆的房间,白郁的墙壁,沉闷的床单,死寂的空气里掺杂着无法言说的哀痛。一路上,他不时地打着寒颤,仿佛这是一趟悲壮的赴死之旅。
他终于见到了他的妈妈,尽管还不是想象中那般可怕的场景,哀伤的气氛也已经很深了。他许久未见的父亲,江茂林,此时终于恢复了一个普通丈夫的身份,虔诚地坐在床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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