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页)
「我問清。」
「我知道你名字。」
問清靠著自己的課桌半立半坐,然後開始找話說:「值日生三個人,怎麼就你一個?」
「今天教室幾乎沒使用,班主任說不用掃地,只要擦擦窗戶就可以。」
「所以就你一個人擦?」
盧曉然又乖乖地笑了一下:「對啊,他們倆要打球。」
另外兩人偷懶得正大光明,也就是欺負盧曉然這種軟柿子。問清去取了塊毛巾幫她擦,盧曉然看了看問清,笑著說謝謝。
「沒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況且她也不太習慣別人做事她干站著。
「你不是本地人吧?」
「啊?」問清訝然,「怎麼看出來的?」她開學自我介紹的時候沒提她來自哪裡。
「口音和本地有點不一樣,山城來的吧?」
「這麼細微的差別你都能聽出來,厲害啊。」慶南和山城之間火車不過三個小時,方言差別很小。
盧曉然被誇,又彎著唇角樂。
本以為拿包就幾分鐘的事,但是等問清把一整面窗戶擦完,廖時敘還沒下來。她準備撥電話,又想起早上出門廖時敘說他忘帶手機了,便把手機揣回兜里,去樓道口瞅了瞅,廖時敘並沒有在那裡等著。她上到五樓,三班的教室里有幾個學生,或是啃麵包,或者埋頭在看書,也有幾個打堆聊天,但廖時敘並不在其中。
啃麵包的那個男生端著杯子往外走,目光掃到門口問清的身上,她趕緊問:「同學,廖時敘在嗎?」
「廖時敘?」大概是互相之間還不熟,他反應了一下廖時敘是誰,然後才說,「他走啦!」
「走了?」
「走啦,背著書包出去的,應該是回家了吧。」
問清一時犯懵,怎麼突然就走了呢?
準備下樓,又折回來,拍了拍正在樓層飲水機前接水的那個男生:「麻煩再問一下,他什麼時候走的?」
「得有十來分鐘了。」
走了有十來分鐘,意思就是這中間不存在兩人走不同的樓梯錯過的情況,廖時敘招呼都沒打就跑了,他什麼意思?
「謝了。」面上保持著客氣,心裡都已經把廖時敘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地罵了個遍。回想起來,解散之後往教學樓走,徐渡朝廖時敘擠眉弄眼的時候她就該意識到他們兩個在打什麼主意。怎麼著,防她跟防賊似的,還忽悠她在教室里傻等。心頭憋了一口氣,她恨不得把剛剛擦窗戶的抹布一分為二,分別塞到徐渡和廖時敘的嘴裡。
一個人下樓梯,她心情著實開始鬱悶。如果他們兩人有事要避開她,那大可以直說,如果是廖時敘覺得她煩,那也大可以直說。要不是看在他家人對問琳多有照顧,問琳在車裡給她交待的什麼要照顧身體不好的廖時敘的話,她才懶得理會。
越想越氣,到校門口買了2根烤腸惡狠狠地下肚,平復了心情才把嘴角的辣椒粉擦了擦去趕公交車。
說起來,227醫院的小區已經很老了。在房子剛修起來時,能住進院兒的再怎麼都得是個小領導什麼的,放到現在,家屬院裡很多房子被改成醫生宿舍給年輕醫生住,有錢的醫生大多換地方買了新房子,廖時敘家在城北就有別墅。
院兒里常出沒的都是年輕醫護人員,或者一些念舊的老頭老太太,比如廖時敘的爺爺奶奶,和問清同齡的半大孩子並不多,除了一個高三在一中就讀的姐姐,也就她和廖時敘上下學能搭個伴,但也並不是非和廖時敘一起不可。
問琳在家,煮好晚飯等著,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中途家裡的座機響了。問琳離得近,接了電話。
「餵?」
「她回來了,在吃飯。找她嗎?嗯……那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