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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她开不了口，自然有人可以，月堇言虽是将军府的女儿，但毕竟是个庶女，嫡庶有别自然没那么多顾忌。

可月堇言不这样想，先是看到莫如玥扔掉了沾了自己血迹的簪子，后又听到让自己给一个小小官员的女儿道歉，她当然不怨！

“堇言，道歉。”洛芷凝语气强硬了几分，自己表妹什么心思她早已猜的一清二楚，但这是皇宫，若是真的闹到了皇后面前，她这动手的罪责要比那胡言的不知要重多少。

月堇言还欲再拒绝，但看到洛芷凝眸中极力隐忍的怒火时终于软了下去，语有不甘地说了声对不起。

那被打的女子早在月堇言突然晕厥不醒时就有些吓坏了，若是她一直不醒那她岂不是得罪了将军府和右相府了，对了，还有那未来的九王妃可是这月堇言的嫡姐，这些人哪里是她爹爹一个小小院判可以得罪的？所以当听到莫如玥说和解时自然求之不得，心中后怕不已，以后该好好管住这张惹祸的嘴了。

这件事端刚刚平息，皇后的仪仗便到了。

皇后扫了一眼便发现了端倪，只不过宫中的事哪里那么容易说得清？既然当事人不开口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会了。

皇后落座后宴席也即将开始，只是除了千金以外，还有一半的位置是空的。

“各位皇子们还未到吗？”

皇后话音刚落立即便有宫人上前回话：“回禀皇后娘娘，奴婢已经命人去请了。”

皇后点点头，看向左边坐着的各位官家小姐们，莫如玥依旧冷脸，洛芷凝倒是面带微笑，不失闺范本色，赞道：“几日未见，芷凝丫头长得越发标致了。”

洛芷凝连忙起身，行了一礼才落落大方地回道：“谢皇后娘娘夸赞，芷凝小家碧玉，不及三公主风姿之一毫。”

“洛丫头过谦了，帝都第一才女的殊荣自然实至名归。”皇后笑的开心，连连摇头自嘲道：“诗婉就知道惹本宫生气，若是她有你一分端庄，本宫就省心了。”

洛芷凝又恭敬行了一礼方才落座，更是引得皇后和洛氏又一阵夸赞。

莫如玥斜眼看了洛芷凝身上的淡紫衣裙，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一双眼睛依旧盯着对面那张空着的小榻，猜想着等下玉珏来了会不会坐在那里。

坐在洛芷凝下首的是月堇言，皇后随意地扫过她唇上一抹艳红，本不想跟她说话但转念一想改了主意，笑道：“月二小姐，初晴又没来吗？本宫记得可是特意诏过她的。”

月堇言早就端坐着等待皇后问话，谁想一开口就是问月初晴。小手在桌下绞着，终于挤出一个笑容行礼道：“回皇后娘娘，家姐方才还跟臣女在一起，后来，好像是贪玩错过了吧。”

月堇言这话刚说完，就被洛芷凝狠狠瞪了一下，瞪得月堇言立时底气全泄，心里敲起了小鼓。

“哦？你姐姐贪玩错过了，那你在哪呢？”皇后似笑非笑地饮了口茶，杯盖隐没了她唇边的嘲笑和不屑。

月堇言终于明白洛芷凝一瞪的意思了，在将军府她们可以斗的死去活来，但出了门她们代表的就是将军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却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臣女，臣女找人去寻。”

皇后却双目含笑看向远处：“不必寻了，人已经来了。”

……

玉珏当先进入设宴凉亭，紧随其后便是月初晴，而后才是玉延汐玉凌霜和由银羽推着的玉凌烟。

当看到月初晴竟是跟随玉珏进来时，莫如玥又惊又气，洛芷凝面色如常，袖中双手却已攥成苍白。

而月堇言却是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玉延汐，当她听到他自称皇儿时更是差点从椅子上话落桌下，这，这被她调戏过的小伙计竟是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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