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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說得有道理。治這種奴性的人就得狠狠罵。等日後錢再多，我們就弄他幾十個大儒跟大儒的女兒。嘿嘿，先生，我又想起了幾樣好吃的，叫春卷、油條、餃子。我把做法教給大哥，讓他做給你吃好不好？他力氣最大，揉面很方便的，哈哈哈哈。&rdo;

&ldo;好啊，好。&rdo;老頭坐在榻上笑了，伸手想敲敲葉曉易的額頭，但胳膊伸到一半就無力地垂下，人也歪歪倒在了榻上。

&ldo;先生！先生？&rdo;葉曉易的笑容僵在唇邊，她上前抱住老頭，伸手探看鼻下氣息，發現快慢無序，很是虛弱。

&ldo;快去請大夫。&rdo;一腳踢在魏續的屁股上，葉曉易又沖葉龍、葉虎喊：&ldo;找大哥他們來！&rdo;

第一卷 第五十章 駕鶴

要房有房，要地有地。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名重并州了，家財萬貫了，豬羊滿圈了，小弟成群了。

老頭卻病入膏肓了。

&ldo;錢是王八蛋。那幫傢伙更是王八蛋。&rdo;

聶遼坐在老頭臥室外面的椅子上罵醫者，罵著罵著，人就別開頭去。他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哭。郭嘉可以，葉曉易可以，甚至於夫羅也可以。但呂布、趙雲跟他不可以。起碼在他心目是那樣。好男兒流血不流淚，這是亘古不變的準則。

&ldo;我去洛陽請名醫吧。&rdo;呂布思考片刻後，跟郭嘉道。

&ldo;先生說不用勞煩大家。他知道自己的命數盡了。&rdo;郭嘉眼睛紅腫，指尖冰涼。他跟隨老頭的時間最久，快十年了。風風雨雨一路走來，遍嘗酸甜苦辣的兩人相依為命，情同父子。

&ldo;要不要我用匈奴人的方法試試？我跟我們的巫卜學過些東西。&rdo;於夫羅很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雖然個性粗獷冷漠些，但對老頭，還是敬重不已。

&ldo;沒用。&rdo;葉曉易搖頭。雖然不知道老頭的具體年齡，但看外表，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這歲數，正是心腦血管病的高發期。摸著老頭的脈搏，她怎麼都覺得是心律不齊，而那突突跳著的血管跟灰敗臉色，也說明老頭已經輸給了自己的年齡。

歲月不饒人。

葉曉易緩緩站起來，迎向剛探視老頭出來的趙雲和醫者：&ldo;雲哥，先生好些了沒有？&rdo;

趙雲搖頭。他身旁的大夫是連夜從晉陽那邊請來的。據說，在京師之地聞名遐邇。可這人給老頭把脈後，連方子都沒有開，就讓他告訴幾個兄弟準備後事。

&ldo;你們進去看看他吧。&rdo;醫者收了錢走人，留六小在門口發呆。

&ldo;少爺。先生請大家進去。&rdo;魏續開門，將六人讓了進去。沈嫻正往老頭的背後、頭部塞棉墊，想讓老頭能更順暢地呼吸。

&ldo;嗯。&rdo;老頭見到眾人悉數而入，就點點頭，臉上露出微笑。

&ldo;先生。&rdo;郭嘉上前，跪在榻旁握住老頭的手。

蒼老和春秋鼎盛，枯皺跟平滑，灰白與紅潤。兩人的手掌握在一處，對比得愈發鮮明。郭嘉見狀，哭泣出聲，用額頭連連撞擊榻的邊緣，把眉角都碰出道血痕。

&ldo;我還……沒死……&rdo;老頭努力笑了下，跟六人道：&ldo;我有話跟你們說……單獨說……你們……要彼此保密……誰也不能問別人……該知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