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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看,不管是庄周梦为蝴蝶,还是蝴蝶梦为庄周,皆是第八识上所带烙印形成的“软件”的“三道境”也。
当庄周梦为是蝴蝶时,蝴蝶的妄心是蝴蝶“软件”上(胶片也)展现的第一道“外境”,飞行的蝴蝶之身是第二道“外境”,晚间的梦境则是其第三道“外境”。当蝴蝶梦为是庄周时,庄周的心、身亦是二道境,则白昼的庄周是蝴蝶的梦境。在这个公案中,庄子首先要告诉我们的,就是白昼亦是梦境!因为,夜晚的梦境人们可以理解,但白天亦是我们“软件”放影的“梦境”,则会让人们难以理解。虽然难以理解,其道理和舟行岸移、云驶月运的颠倒无异。能理解昼夜皆是梦,就可不受我们“有欲认识”来局限,就可从相对真理的圈子里跳出来,就有可能从昼夜二十四小时的梦境中醒过来,从而见到究竟一相的绝对的真正觉醒的现量境,那才叫绝对真理。庄周梦为蝴蝶,夜梦的一切境皆是庄周的现量之连续;反之,“昼梦”中的一切梦境,皆是蝴蝶的现量之连续。庄子的第二本意就是什么时候众生能梦醒?庄子说:“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虽然庄周与蝴蝶不同,但二者皆是“物化”,都是循业展现的“物化”现象。物化者,业妄现量也,仍在极性世界,故都称无明识梦耳!
“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而愚者自以为觉,窃窃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与女,皆梦也;予谓女梦,亦梦也。是其言也,其名为吊诡。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庄子·齐物论》) “方其梦也,不知梦也。”谁在梦时知作梦?能知者乃“大觉”者也。我们夜里作梦,不知是梦境。同样,我们在白昼的“梦境”中,有谁知道是在作梦呢?所以,梦中不知是梦,正是吾人的可悲之处。而这都是极性观念作怪的结果,也是二相“有欲认识”知见不正造成的,亦是相对真理坚固束缚所形成的。“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这是吾人最常见的事。知道人生一场梦,但私心、贪心、名利心放不下,拼命追求,到头来一场空劳神,万般带不去,唯有业缠身,这就是“梦之中占其梦焉”。梦中占梦,喻迷得深,妄业坚固。我们哪个迷得不深?从夜梦中醒来是觉,“觉而后知梦也”,从昼梦中醒来是大觉,“且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庄子说的大觉之人,就是知白昼无不是梦境者也,也就是彻底破了无明识梦之人。这样的人,佛陀是也,老子是也,庄子是也,达摩、惠能等皆是也!代代都有从昼梦中醒来的大觉之人,人人也可以大觉过来,就看你喜欢不喜欢让“叫醒”。因为,尤其是未法众生,绝大多人喜欢不觉醒,怕耽误“瞌睡”!只有大觉,才知我们在相对真理的梦中占梦。一些故作聪明的人认为他很觉醒,很有见地,自以为是。但满脑子只知道君(君乎)贵民(牧乎)贱,拼命追求名利地位,把这种人生观的固执,当作自己很聪明、很觉醒,真是梦中占梦,梦不醒。孔丘与你在世间的存在皆是梦境也(“丘与女皆梦也”),我说你这一生白天黑夜皆是梦,亦是我在做梦(循业发现的都是梦)!讲的这些道理,一般人听到当作“大怪话”(“吊诡”),万世之后而遇上大圣,才能够理解其中的真谛,那就是不可多得的知音了(“是旦暮遇之也”)!
庄子太伟大了!在佛陀大智慧的经教未传到东土时,而能把佛陀大智慧的一些内容以中华文化而表达出来,我们不由地敬叹,他和老子一样,真了不起!人们对庄子的认识不够,尤其是儒、释二家。就道家、道学者而言,不懂佛陀的经教,要理解庄子也是很难的,尤其是现代人,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因现代人不体证,而是做学问,那就摸不着边,不知庄子说的是什么)。
三祖僧璨曰:“一切二边,良由斟酌。梦幻虚华,何劳把捉?得失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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