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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表白欒景年。
我的確愛她。
毋庸置疑。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陪伴!
會寫一篇胡宇然視角的番外,本周內寫完吧。
第83章 番外(胡宇然)
番外
我叫胡宇然,病人。
在醫院裡的日子有些難熬,是怎麼樣也沒法兒習慣的那種難熬。
窗子外邊的那枝子樹一直是鬱鬱蔥蔥的,葉子綠得透明,有時候我看著看著就入了迷。有一次,小護士來送藥的時候,看我盯著外邊看,笑了,說那是假的。
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她繼續說:&ldo;這樹,是假的。因為之前流行的那個最後一片葉子的故事,院裡在重症病房窗外種的樹都給換成了仿真的。&rdo;
重症病房幾個字說出來,她自覺失言,沒再說話,放下東西跑了出去。
我倒覺得下這個命令的人挺可愛。
況且她說的也沒錯,重症嘛,沒幾天可活了。
其實我看那棵樹,不是為了看綠植,畢竟不能動彈的活物,看久了也實在沒意思。我知道,那棵樹下坐著一個人。
原先他坐在樓下的台階上,抽根煙,看著遠處發呆。
後來,醫院的工作人員去攆他,說是門口抽菸影響不好,他就移了地方,換到了離我窗戶邊最近的一棵樹底下。
不知道他坐在樹下的時候想的都是些什麼,但是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他。
後來,宋海林來過幾次,他看著我盯著窗戶外邊不挪眼,曾經問過我,&ldo;既然這樣,為什麼非要離開他。&rdo;
為什麼呢?
可能就只是一種追尋了半輩子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就像是問人為什麼活著一樣。沒有終點,也沒有最終答案,只不過,在生命的開始,你想要活著,然後就活著了,成了一種狀態,常態,而已。
所以,離開朐施然,這好像就是我一開始給自己定下的一個目標,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到現在再回想起來,好像也無所謂了。離開或是在一起。
我恨他嗎?
恨。
但是這並不能妨礙我愛他。
我以前一直以為,我愛的是那個,在小縣城裡,會幫我拿書包,朝我笑,喜歡喝草莓珍珠奶茶的然哥,我以為我的然哥被現在的朐施然給殺死了。可是,離開了他,我才想明白,這樣的朐施然才是原本的他。
所以,愛和恨本身並不是不可調和的兩個矛盾點。
我恨他,但同時,我也愛他。
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沒有幾天好活了,愛就被無限放大了些,至於恨嘛,沒力氣了。
蘇慎沒死。
見到他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差點以為這就是傳說中的,死後的世界。
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沒死啊。
說實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內心裡悄咪咪躥了一株小小的希望出來,說不定,我也……怕是不大可能,奇蹟哪能天天遇著呢。
從始至終,我都羨慕大黑子和鐵蛋兒哥。
並不是想讓自己平順的意思‐‐他倆的坎坷也並不少,只是羨慕他們彼此之間完全信任的狀態。
鬥來鬥去很累,但不巧的是,我和朐施然好像就陷入了一個這樣的死循環裡邊,不鬥不行,好像是愛恨都轟轟烈烈你死我活,愛得你死我活啊,聽起來很浪漫,但擱在現實裡邊,一點點都不。不浪漫。很累。特別是對於我這種病人來說,心力交瘁。
轟烈不下去。
安安穩穩平平淡淡地過完這輩子,本來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