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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撞上假山石块,英年早逝了。陪嫁丫鬟如缀为主殉葬。一切顺理成章。”我定定看向澜儿,“此事我打算后日进行,你及早准备。”
“是,娘娘!”澜儿自然明白我的“准备”是何意思。
遍染橘色的宫殿上空,飞过一群瞿瞿鸣叫的不知名飞鸟,第一次如此淡定沉静地在夕阳之下观赏景国皇宫的景色。那些光洁莹润的碧玉栏杆下是一汪一半瑟瑟一半红的池水,池中碧莲颜色幽幽。一列宫装高髻的宫娥从池边窈窕走过,娉婷多姿。不怨她们想方设法表现自己,只因她们的命运便掌握那些偶然对他们惊鸿一瞥的男人手里,也许是皇帝,也许是太子或是如睿王之类的人。
提起睿王,我不禁想起今天下午得知消息,华阴公主入宫来了,原本今日才应离京的睿王,昨日便帅军开拔了,北境急报,巴贝尔归顺,乌、白月离欲联手对抗景国,形势危急,睿王连入宫禀告的时间都没有,更未来得及带上新婚的娇妻,便匆匆挥师北上,让华阴独守偌大的敕造睿王府。
这两日太后病情有所稳定,我本想在离宫前再去看看她,可一想到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不禁寒从心来,那场以爱的名义演变的悲剧让我不愿回首再想。
明日便要离开,这也许是我此生最后一次在这红墙里欣赏晚霞,许是要离开之故心情愉悦之故,夕阳流霞竟也变得分外绚丽动人。
“娘娘,这是方才晴妃娘娘遣人送来的。”如缀已站在我身后良久,犹豫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我回头见她手里捧一个蓝底衬金粉荷的锦盒。对于晴妃,虽为姐妹,我却是一点儿也不了解。近一月来,她所做的一切更是让我不解,昨日殿前怒斥和欲至我于死地的情景仍在眼前,如今这个锦盒又是何意思。
我浅笑着将那盒子接过,如缀惊道:“娘娘!”
我摆手示意无事,将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封薄薄信函,如缀这才松了口气。
“吾妹韵玦:
三更已过,吾心却难安,甚难入眠,若你怨姊,吾亦坦然。姊今日之举是为你日后考虑,乃长久之举。若非如此,你如何能得太子抬爱,又如何能取信于皇后。如今,皇后以为我们姊妹情分已断,定不会再对你多加忌惮,你也须学会与她多多亲近。而太子见你真容便已动心,你虽现为孺子,但日后荣宠必不可估量。若非因我,你先前也不会受那些苦楚委屈,因而以姊一子之性命换来你今后的平安与荣宠,姊并无遗憾。望妹妹了悟,把握这得来不易之机会,切勿辜负姊一番真心。”
原来晴妃早就识破了我的伪装,那日的争吵落水也是她有意安排。每日那个时间点,太子下朝后都会路过御花园回东宫,晴妃这是早就算计好的。既让皇后误以为我们姐妹失和,又让太子见到我的真容,晴妃这一步棋一箭双雕!
我痛苦闭眼,将那薄薄一纸紧紧攥于手心,可是以一个幼小生命换来的荣宠,何人能够安心享受,何人又能够若无其事将那幕惨剧忘记?更何况,晴妃这一厢情愿的好心,恕我不能接受。。。。。。
入夜,宫灯辉煌,空气中漂浮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杜若香气。澜儿被我遣到了外庭,实是为了方便她同睿王在宫中线人联系,此刻华灯初上,落霞阁里只有我和如缀。自昨日圣旨将我降为孺子后,落霞阁内的其他宫人,齐文、齐允和吴嬷嬷都被调走了,虽仍住原处,待遇却是大大不同了。
我取出那个承载着我出宫希望的小纸包,打开倒入杯盏中,那些细碎的褐色粉末渐渐溶化为略微浑浊的浅褐色水,我一笑,仰首喝下。
睿王说这包药十个时辰后发挥药效,也就是二十个小时后,现在喝下,明日下午便可在御花园假山处演一出好戏。
一声轻微的门响,烛火被带得轻轻摇曳,映得屋内影子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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