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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奴知他瞧不上自己,自然沒什麼好話。卻還是臉色一紅,心生愧色,察他與師父之色和言辭,宋菱確有其人。
自己莫不是個假貨,可這不過是個名字,我是真真切切的的楊魚奴。
這個莫七,這般傲氣。
哼!看在師父面上,不與你計較。
有那時間不如瞧一瞧闕河城中的光景。
魚奴期待已久。
傍晚,師父那也有用不著自己,魚奴一蹦一跳的下了樓。
春晴的闕河畔,細柳撫風,天邊泛著墨藍色的光影,月牙高高掛在天上,散著朦朧的清輝,魚奴邁著輕快的腳步出了客棧,正見客棧門口停著輛馬車,下來一位白衣公子,仙姿俊逸,燦若星辰。
魚奴暗嘆,真是好看!見他也瞧見了自己,便眯著眼笑了!繼而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外走去,便暗嘆,怎生有如此好看的人,度月山外,果真是好。
第4章 菱歌新唱不勝春
在闕河城安生休養了數日,白雪音傷勢日漸好轉,聽聞莫七說起示劍山諸事,才知莊主師兄莫仲行已於年前故去,不免悲愴,又消沉下來。
魚奴時時在旁伺候,聽得師父悲咽:&ldo;我不過離開三個月,怎會這麼多變故,可見陸景行他早有打算,宋菱也早就被他給策反了&rdo;。
魚奴聽得他們說起自己的名字,便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莫七嘆息:&ldo;宋師姐她……&rdo;
大約宋菱師姐早就成了陸家人,他心中明了,又不知如何安慰白姑姑。
白雪音憤慨:&ldo;背信棄義之人,死不足惜,魚奴,我叫你宋菱是提醒我自己,更是教你以史為鑑,不要做背信棄義之人。&rdo;
魚奴對宋菱本人素昧平生,見師父如此大動肝火,想著必定是傷了師父的心,那一定不是好人,自己斷然不能如她一般,便認真又嚴肅道:&ldo;師父,您放心,您對魚奴這麼好,魚奴再怎麼樣也做不出讓您傷心的事。&rdo;
原來叫魚奴啊!莫七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覺得真是傻笨。
魚奴見他神色古怪,也神色古怪的瞪著他,不甘示弱。
莫七不敵,訕訕的回過頭,向白告辭:&ldo;姑姑好生休息,若有事便讓小師妹去歸一閣尋我。&rdo;
夜色深濃,整個小城都進入了睡眠,月兒散著脈脈白光,卻也抵擋不住寒夜的幽深,四處寂靜,魚奴獨處這陌生的闕河,有些害怕,怕有人找來,又怕這一切都是夢境。
忽聽一陣蕭聲傳來,悠長低沉,曲調流暢,曲子是魚奴未曾聽聞的,但也能聽得出其人技藝高超,是箇中高手。
沒想到這小客棧里還住著這麼位雅客,能奏這般好聽的曲子,便想起那天遇到的白衣公子,如此好看,還有絲親切之感,便安然許多,蕭聲吹了一陣便沒了,隨即客房裡的燭光也跟著滅了。
魚奴安心許多,準備就寢。睡前還是去師父那看看吧!
她放心不下師父,春寒料峭,師父又十分傷心,可別又起了病!
進屋卻發現師父正坐在窗前,似乎在望月,魚奴上前給師父披了風衣,這才看見師父是淚流滿面,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想著師父仙人似的人,無論何時都是淡淡的,如今傷心痛苦竟也隱忍著,讓人心痛,魚奴也跟著哭起來!
&ldo;你哭什麼?&rdo;白雪音厲聲說道。
&ldo;我見師父這樣,必定十分難過,我也替師父難過,只希望師父不要過於傷心,保重身體。&rdo;魚奴言語真誠。
&ldo;難過有什麼用,只恨我自己,有眼無珠,看不清人心叵測。&rdo;白雪音神色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