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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神自醒來經過一陣恍惚之後,慢慢憶起什麼,遂抬起右手臂仔細查看上面的紅印。
灰暗之中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這個印子與皮膚的顏色差距太大,依舊能輕易分辨出,並沒有半點消失的跡象,還是一樣清晰的呈現在眼前。任鵬飛呆看一陣,不由得無力地躺回去。
待任鵬飛穿上還帶著些濕意的衣服扶住洞壁蹣跚走出外面時,看到那個與他有過「魚水之歡」的野人正背對他,蹲在不遠處的糙地里認真地挖什麼東西,他身邊挖出來的東西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任鵬飛看不出是什麼。
野人的聽力估計很好,任鵬飛因為動作大些牽扯到痛處輕輕嘶了一聲,這一聲小得連任鵬飛都不清楚有沒有叫出來,這個人卻警覺地驀然扭過頭來。
一見倚在山洞旁的任鵬飛,這個人的雙眼倏忽一亮,不再繼續挖了,捧起腳下的一堆東西屁顛屁顛地直奔過來。
站著實在太費力,任鵬飛扶著洞壁一點一點坐下來,然後蹙著眉望著舉到眼前的一堆東西。
有些像冬蟲夏糙,但再仔細一瞧,卻又不是,比蟲糙還要豐腴一圈,上面沾染的黑泥還帶著水氣。一頭毛髮的男人見他光盯住不放,困惑地歪了下腦袋,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起其中的一個,隨意拍拍上面的泥,直接塞進嘴裡嚼了起來,然後看看任鵬飛,仿佛是在告訴他這東西是拿來吃的。
儘管任鵬飛對食物不是特別講究,也不是有潔癖之人,但看見男人吃下後沾在唇邊的黑泥,別說吃了,連再看下去都不忍心。
可這人根本不懂察言觀色,見任鵬飛不動,索性拿起一個拍去泥土,直接遞到任鵬飛嘴邊,任鵬飛青著臉躲,他就擠過來,躲另一邊,他又擠過來。任鵬飛實在不耐,怒極之下一掌拍飛這隻煩人的手,小肥蟲一樣的植物在糙地里滾了幾圈。
男人怔住,呆呆望了陣任鵬飛鐵青的臉,似乎很是苦惱地撓了撓一頭蓬鬆的發,沒多久,驀地站起來,蹭蹭蹭幾下,就跑沒影了。
任鵬飛左右看了看身邊的環境,最後深深嘆一口氣。周圍全是山壁,高聳入雲,就算一身內力還在,他也沒把握能出去,更何況現在。
了解自身的處境,覺得沒什麼指望乾脆鬆懈下來後,肚子很趁景地咕咕直叫,於是視線又移回被那個野人丟在地上,散亂一地的不知名植物上。
既然那個野人身先士卒了,那肯定是能吃的,任鵬飛撿起一個,仔細看了看,又抬頭找了找,並沒有看見什麼有水的地方。他掉進去過的深潭離這也不知道有多遠,現在他身體不適,多走一陣都冷汗直流,實在不宜走動,無奈之下,他只好學那野人先拍去泥土,然後撩起衣服用力擦乾淨,覺得差不多了才放進嘴裡。
沒吃過的東西根本無法想像它的味道,但放在嘴裡,用牙齒咬開,飽滿的根塊破開流出裡面的汁液時,吃過不少山珍海味的任大城主眉頭竟不由一松,頗有些驚訝地把嘴裡的東西抽出,再認真地端詳一陣。
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其實就兩字,清甜,清得潤人心肺,甜得眉目頓開。
任鵬飛不由多吃了幾個,很是懷疑這是不是什麼靈丹妙藥,本來一身的傷,這痛那痛,連動都費勁,這樣的東西幾個下肚之後,疼痛頓減,一身清涼,再摸摸本來又辣又燙的臉,結果那瘀腫的地方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真的很神奇,任鵬飛拿起餘下的幾個,不由得開始琢磨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絲毫沒發現有道清瘦的身影正急匆匆直奔他而來,等到一樣東西啪地丟在他跟前時,他才回過神,定睛一看,原然是只四肢還在抽搐的肥兔子。
這回輪到任鵬飛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氣喘吁吁的人。
這人眼睛一彎,似乎是笑了,隨後蹲下來一把揪住大灰兔的脖子,幾下扒拉就把兔子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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