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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三生有幸,只是她現在有客,真的不……」「是誰啊,一直在吵吵嚷嚷,擾人清閒。」
一道略微粗嗄卻又獨具魅力的聲音慵懶地插進他們的對話間,任程飛眉頭一皺,抬頭朝三樓望去,竟不由一呆。
一個白衣男子隨意且閒適地倚在欄杆前,長發披散,雙眼微眯,鼻樑高挺,薄唇輕抿,胸前的衣襟半敞。若是其他人敢如此裝扮,定然被罵衣冠不整、放浪形骸、寡廉鮮恥,可在這人身上,別人能想到的詞,只能是天姿卓然、風情萬種、風流不羈,舉手投足令人心嚮往之。
連任程飛這樣的翩翩佳公子都不禁看直了眼,更不消說旁人,本來還鬧哄哄的整個廳堂頓時鴉雀無聲,直至鴇母輕咳一聲,眾人才如夢初醒。
鴇母揚聲對樓上這人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聶公子,打擾到您休息了。」樓上的男子一雙刀刻般的美目在鴇母身後的人身上轉了一圈,微笑道:「無妨。我方才在屋中也聽了個七七八八,你身後的這位公子想必也是慕名而來,就這麼讓客人敗興而去,有違生意之道啊。」「可是……」鴇母一臉為難地看他。
這次這位男子直接對任程飛說道:「這位公子,方才冷蝶兒正在屋中為在下彈琴唱曲,若你不介意,可與在下把酒言歡,順道領略一番中原名ji冷蝶兒的風采,如何?」任程飛沒有拒絕,或者應該說,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一位彬彬有禮、卓爾不凡的男子。
稍頃,任程飛走進三樓的雅間之中,在席間盤腿而坐,立刻有相貌清秀的丫頭前來擺上美食,再為他斟滿酒。
已經徑直坐在任程飛對面的白衣男子則自己動手倒酒,先干為敬,隨後勾起一抹略顯得懶散的淺笑道:「這酒乃名馳天下的仙人釀,聞時清香入骨,飲時甘醇入髓,世間難求千金難買,嘗嘗。」任程飛學這人的樣子舉杯一口飲下,隨即嗆得面紅耳赤,在家中向來被兄長管得過嚴,這是他頭一回飲酒。
「二爺!」坐在他身後的護衛趕緊倒茶遞到他面前。
接過茶喝了幾口,任程飛才算是緩過氣來,眼角瞥見對面男子勾起薄唇似笑非笑的臉,雙頰驀地一燙,放下茶杯,對身後的護衛吩咐道:「隋也,你出去等。」「二爺?」
「出去!」
護衛犀利的雙目在屋中轉過一圈,落在對面男子凝笑的臉上,片刻後才垂首退出去。
「你這護衛不錯。」白衣男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輕飲一口。
任程飛攔下欲再為他斟酒的丫頭,自己拎起酒壺滿上:「是我哥安排的,身手不錯,跟了我不少年。」「你哥?」白衣男子再小酌一口,「對了,在下姓聶,別人都叫我聶公子,還未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任程飛不以為意地道:「哦,我姓任,名程飛。」聶公子喃喃,「任程飛?」隨後一笑,「如雷貫耳。」「真正如雷貫耳的應該是我哥才對,我呀,頂多是沾了渡厄城和我哥的光。」任程飛之所以有這點自知之明,主要是因為對兄長的崇拜和敬佩,因此在說這些話時,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驕傲至極。
「渡厄城城主任鵬飛。」聶公子轉動酒杯凝視印在杯上的花紋笑容淡淡,須臾後放下酒杯道,「我想冷蝶兒該補妝完畢了吧,憐丫頭,去請你家小姐吧,任二公子在此怎可怠慢。」「是。」方才為任程飛倒酒的小丫頭脆生生地應了聲便退出去了。
等到名ji冷蝶兒千呼萬喚始出來時,任程飛不免有些失望,美則美矣無甚靈氣,反倒是坐在對面的白衣男子看起來順眼得多,縱然由始至終都是一副懶淡的模樣,偶爾對上他的目光,舉杯淺笑。
一來一往,不知不覺就有些喝多了,好在仙人釀不上頭,就算是頭一回喝酒的任程飛也無太大的反應,只是有些頭昏,在護衛的攙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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