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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聲笑了,看來我是沒指望能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了:&ldo;那就是說,你只是單純討厭我這個人嘍?&rdo;
如果是這樣,那我真的可以死心了,其實我早就該死心了……
&ldo;我不知道,也許我只是好奇。&rdo;
&ldo;好奇什麼?&rdo;
&ldo;好奇……一個喜歡上自己姐姐丈夫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女人。&rdo;
他這樣難得地對我坦誠,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ldo;是啊,我是個壞女人,無恥地愛上有婦之夫,那個人還是自己姐姐的丈夫,這樣的女人,不是品德有問題,就是腦袋出毛病,能有什麼好的。&rdo;
我的自諷似乎引起他的興趣,因為他忽然一臉驚愕地瞪著我:&ldo;酒媚,你……&rdo;
在他目光的直視下,我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rdo;愛&rdo;這個沉重的字,十幾二十歲時,我們愛一個人,是理所當然的青春,二十五歲以後,我們再談愛,卻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甚至會成為負擔和累贅……然而我沒有再去否認自己的話,也許坦然說出一切,我就能從中解脫了。
我故作輕鬆地笑起來:&ldo;放心吧,我不會糾纏你,我一直都沒有糾纏過你,不是嗎?以後更加不會……你曾經是我的姐夫,我不會忘記這個事實,&rdo;我站起來,拂去外套下擺的灰,&ldo;好了,我們一笑泯恩仇吧,我已經自我剖析給你看了,所以你不用好奇我是什麼樣的女人了。忘記你前妻的妹妹吧,別把時間浪費在揣測無關的人身上。&rdo;
路燈不知在什麼時候被點亮了,燈下的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雙手從褲袋裡抽了出來,搭在膝蓋上,好像在思索該和我說什麼道別的話,眼神看上去竟然是失落的,我還沒來得及眨眼仔細去看,那抹和失落類似的情緒已經消弭。這裡的路燈昏暗,他又背對光線坐著,我只能暗想自己神經過敏了。
我沒等他的道別話,長吐一口氣,說過&ldo;再見&rdo;,向馬路對面走去。這時,廣場的噴泉突然&ldo;砰&rdo;一聲沖向天空,台階上鑲嵌的小燈交錯璀璨,我像是置身於幻想中,看不真切,只有間或濺在手背上的水珠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實的。
回到家以後,我抱著筆電,縮在沙發上,很平靜地打開電腦,找出之前一直想看的一部喜劇電影,認真看起來。
劇情很搞笑,演員的表演很到位,每個場景都令人捧腹大笑,我幾乎從頭笑到尾,直笑得眼淚汪汪的,才依依不捨關上電腦去洗澡。
源源不斷的熱水澆在我微涼的身體上,驅走涼意的同時,也驅走腦袋裡虛無縹緲的思緒,郁臨深那張總是缺少笑容的面孔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今晚最後他定格在我身上的無聲目光。
走進臥室,我把自己甩到床上,彈性極好的床墊讓我的身體上下彈了幾下,手機響了,我懶得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直到鈴聲接近尾聲,才挪動身子,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眯著眼接聽。
&ldo;餵‐‐&rdo;
&ldo;酒媚,我是郁臨深。&rdo;
&ldo;嗯……嗯?&rdo;我睜大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ldo;沒什麼事,我只是突然覺得我應該對你說聲對不起。&rdo;他的嗓音平穩低啞,在小孩的笑聲和嘩啦啦的水聲中間也清晰可聞。等等?水聲?難道他還在原地沒走?
我撫著自己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