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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娚這個人太複雜。
從少女時期起,她的壞,就有太多成人的影子。那麼圓滑,那麼世故,不像是一個孩子身上會出現的。
秦枝不止一次想過,王之娚的原生家庭是怎樣的?
從初中開始,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班裡最好的,在很多人送禮物還送卡片的年紀,王之娚就開始送香奈兒一整個系列所有色號的口紅了。
這樣的人應該是被富養長大的吧。
但不一定受寵愛。
因為被父母嬌養長大的孩子,又能有多少心機呢?
王之娚不一樣。
她擅長看人眼色,小心思很多,做什麼都帶有目的。
一個把笑容當工具的人,是真的幸福嗎?
秦枝不願再想了。
巴掌捱在臉上,她難道還要考慮打的人是不是有苦衷嗎?
回到家之後,她先泡了個澡。
之前十一小長假出去拍的照片,她還剩一部分沒有修,這都拖到月底了,趁著有空,她打開電腦把那些照片修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直到暮色蒼茫,天色灰藍,一輪彎月掛在對面建築物的腰側。
秦枝一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
她到樓下超市買了些菜,花了一個小時,給自己炒了兩個菜,又燉了一鍋魚湯。
正吃得起勁,聽到有人拍門。
她走到門口顯示器一看,居然是李京州。
她打開門,他忽然倒在她身上。
一股酒氣。
這才幾點?他就喝的爛醉如泥?
秦枝費了好大的勁兒把他從身上推開那麼一點點:「喂,你喝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這話剛落,他倏地猛抬頭,警惕看著她。
秦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咯噔。
他就一味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搞得秦枝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就當她遲疑的時候。
他忽然往前撲來,又倒在她身上了。
秦枝往後絆了一跤,蝴蝶骨磕在了門框上,疼得她後背一緊。
她喊了他幾聲。
他大概是真喝大了,聾了似的,連哼一聲都不會。
她無奈,只好去摸他的房卡。
她的左手剛碰上他褲子口袋,動還沒動一下呢,人家這次反應倒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往後一掰。
啊!疼疼疼!
秦枝忍不住尖叫!
秦枝疼得身子都往左邊躬了起來,咬牙罵他:「你混蛋!我就是拿房卡!」
喝醉了都要防著她。
不是混蛋是什麼?
或許是秦枝叫得太過慘烈。
李京州反應了過來,很快把她丟開。
秦枝揉著手腕,疼得鼻尖冒汗。
面前的男人卻甩了甩頭,轉身到自己門口,把手放在門上摁了一下,指紋識別,門響了一聲,便打開了。
秦枝一頭問號。
敢情把她使喚了一遍,到頭來自己進家睡大覺去了?
她朝李京州走過去:「喂,你……啊!!」
秦枝尖叫著後退了一步。
在李京州突然摔在地上的那一刻。
剛才看他走那幾步,還以為他挺穩健。
可惜,醉鬼就是醉鬼。
秦枝藉機報復,朝他大腿那踹了兩腳,才把他拖進屋裡。
李京州身高足有一八七,秦枝比他矮了二十公分,又瘦又缺乏運動,把他拖進客廳之後,累得直喘氣。
他這一戶比秦枝住得那戶要大很多。
光房間就有好幾間,秦枝不知道哪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