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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談判。
也是威脅。
李明城饒有深意的打量著秦枝,頓了好一會。
後面的事情,比秦枝想像中順利。
李明城和律師很快離開了。
李明城久經商場,倒也不是被秦枝三言兩語唬住。
其實這一切還都是民警們從中協助的原因。
調查的那麼清楚,是李京煒性騷擾在先,而受害者秦枝又力證李京州是見義勇為,因此警察也希望通過調解解決這件事,不想讓事情上升到另一個層面。
李明城不是蠢人,父愛讓他盲目,但現實讓他清醒。
他看到證據,就知道糾纏沒意義,他不是擺不平,他權衡的是,在有更簡單的處理方法的情況下,是不是有必要把事情搞複雜。
斟酌之下,最後乾脆配合了警察。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凌晨三點了。
李京州做的第一件事,是點了一根煙。
菸頭攢火,像一根火柴。
這世間的可憐人大多用同一種方式取暖。
最後凍斃於風雪的人比比皆是。
死去的人,有可能成為童話,比如賣火柴的小女孩。
而活下來的人,世界卻一直都在飄雪,比如李京州。
雪花簌簌而落,像一場盛大的葬禮。
就在這時,有把傘撐在了頭頂上。
「回家嗎?」
秦枝拉了拉李京州的袖子。
李京州轉頭就看到女孩憔悴的臉。
折騰了這麼久,她的妝都花的差不多了,但暈妝反而有一種奇怪的好看。
李京州呼了最後一口煙,隨手把菸頭往路邊垃圾桶一扔。
緊接著伸手往秦枝臉上一抹。
用力之大,仿佛是在檢查她有沒有整過容……
「你幹什麼?」秦枝瞪眼問。
李京州嘴一撇,特嫌棄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把那手舉給她瞧:「髒死了,你塗了二斤化妝品吧?」
容是沒整,秦枝人倒是被他整蒙了。
她妝很濃嗎?
濃到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正當她想從包里掏出手機看一眼的時候,李京州忽然問:「誰要你多管閒事了?」
話題轉得還挺快。
「多管閒事的是你。」秦枝水蒙蒙的眼睨了他一下。
李京州眉一皺,又伸手把她臉抹了一把:「你再說?」
秦枝往後退了一步,擰眉想說什麼,卻忽然打了個噴嚏。
「冷?」
「廢話…阿嚏……」又連打了兩個。
「看你穿那麼少,以為你熱呢。」他故意諷她。
「……」
秦枝不想和他說話了。
李京州似乎也沒打算繼續「關心」她。
路邊恰好駛來一輛計程車。
大城市就是這點好,哪怕凌晨三點都能叫到車。
二十分鐘之後他們一起回到公寓。
李京州一下車就鑽進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秦枝沒等他,先上去了。
電梯是鏡面的,秦枝進去之後心一顫。
媽呀,這滿臉的暈妝像亂七八糟的顏料一樣堆砌在臉上,灰頭土臉的乞丐都比她好看。
她等他到半夜,就換來這個?
罷了,不想了。
想也沒有用。
還不如趕緊回家沖個澡,驅驅寒。
她是在澡洗到一半的時候聽到門鈴響的。
其實想想也知道這個點叫門的人是誰。
秦枝還在氣頭上,沒打算開門,就這麼晾著他。
等她把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