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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侍女緩緩走出房內,將房門帶上,蕭如薰還有些奇怪,只聽得楊氏的語氣忽而變得有些柔軟起來:「薰郎可是生氣了?」
蕭如薰聞言更是奇怪,便說道:「夫人……何出此言?」
「之前薰郎都是直喚妾身閨名彩雲的。」楊氏將雙手輕輕撫在蕭如薰無傷的另一側胸口上:「薰郎可是怪妾身語氣不好了?」
楊彩雲一雙大眼似是帶著些怯意的看著蕭如薰,小動物般的語氣像一隻羽毛,搔的蕭如薰的心口痒痒的,蕭如薰覺得面上有些發燒,不太自然的把臉轉了個方向:「沒……沒有……只是,只是在外人面前,不太好這樣說,感覺以夫人稱呼,更加正式一點而已,但是如果彩雲喜歡的話……」
「妾身身邊的丫鬟可不是外人哦……」楊彩雲幽幽地說道:「那都是薰郎的通房丫鬟,雖然薰郎還沒有……但是如果薰郎想要的話……」
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酸酸的情感,楊彩雲的話並未說完,蕭如薰低頭一看,楊彩雲的眼睛裡,閃亮亮的,感覺有綿綿的愛意無窮無盡的襲來。
「咳咳咳……夫……彩雲,大敵當前,還是以大局為重,其他的……暫且不論。」
蕭如薰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心虛,一來前世基本上沒有應對女性的經驗,身邊全是大老爺們兒,二來對這女子雖有幾分好感,但是感情尚需培養,眼下大敵當前,實在不是兒女情長之時,只好將此事擱置一下,等事後再說。
楊彩雲不愧兵部尚書楊兆之女,名門大家閨秀,氣度非凡,見識廣博,聽聞蕭如薰的話,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低下頭小惡魔般偷偷的笑了笑——說老實話,與薰郎成親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第一眼見到薰郎就喜歡上了,之後相處的日子裡,薰郎在外邊一副大男子漢的模樣,威嚴甚重,但是脫下戰甲與自己相處時,總有些放不開的感覺,被自己小小的捉弄一下就滿臉緋紅,覺得,覺得特別可愛。
這樣說一個統帥大軍征戰沙場的將軍似乎有些不太好呢……嘻嘻……
輕舒一口氣,收起小惡魔般的心思,氣度非凡見識廣博足智多謀的楊彩雲又回來了。
「妾身聞土文秀之軍被薰郎擊退,雖是退卻,但妾身以為賊軍勢大,必不善罷甘休甘願認輸,賊軍必會重整人馬捲土重來,薰郎須早做準備……只是薰郎這傷……」楊彩雲略微擔憂的輕撫蕭如薰的傷口,蕭如薰低頭瞧了瞧自己的傷,認真的感受了一下。
的確不算什麼,聽之前楊彩雲的話,應該是與敵軍大戰的時候身先士卒,被敵將長槍擊傷,所以有了傷口,但是應當是身穿甲冑,所以傷口不深,否則以現今大明朝的醫療水平,又是邊陲,幾乎是必死之局,既然已經止血,傷口開始癒合,就意味著沒有生命危險,比起當初和十幾頭喪屍交戰的時候,受的傷輕多了。
倒是楊彩雲一介女流,卻有如此大局觀,當真是家學淵源,自己那位便宜岳丈教育的真是好啊!簡直是白送了一個女諸葛。
「彩雲且寬心,為夫所受的傷並不嚴重,而且之後的戰局,為夫也並非一定要身先士卒了,一者,賊軍若要再來,定是比之前軍馬更多,為夫手下軍兵不多,已經不能繼續出城作戰,依託城牆固守待援才是上策,為夫只需親臨城牆激勵士氣即可;二者,為夫已經修書一封送往魏制台處,告知魏制台為夫困守孤城之難,請魏制台儘快發兵救援,魏制台久經沙場,深諳兵務,定會知道平虜城之重要,定會急速發兵來援。」
這般的話語和內容,蕭如薰已經相當熟絡了,末世十三年,越到後來就越是需要以打仗的態度來對待喪屍大軍和敵對的倖存者,勢力大的倖存者基地宛如一個個諸侯國,神州大地幾乎回到了春秋戰國時代。
更別說末世越久,現代社會遺留的物資就越少,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