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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精緻白嫩的臉頰上都是傷心之色,她是真的很愛陸靖言。
她有多愛陸靖言,他心中就有多痛。
這一次,他沒有再遵循君子之道,他低下頭,輕易地吻上了她的唇。
雪音渾身一顫,身子往後躲,周為民卻一把抓住她肩膀,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唇。
而後,他鬆開了她,往地上丟了一張紙。
「這是給你的休書,我不是什麼仁善之人,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夫人,你的東西我會讓人收拾好送來,解藥我沒有,他不是很愛你嗎?想必你就是他的解藥。你們既這般情深,我便要看看你們是如何生生世世的!」
他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為民走後沒多大會兒,翠鶯和陳秀才也得了消息趕緊過來了,陳秀才瞧見陸靖言之時滿臉震驚。
還好陸靖言雖然昏迷,但尚有氣息,雪音原本就是在拼命支撐,瞧見他們來了,心裡稍微鬆懈了點,軟軟地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還是身在三福酒樓,翠鶯把孩子交給乳母,自己則是在酒樓里照顧雪音,瞧見雪音睜眼,她紅著眼圈說道:「阿姐……」
「陸靖言呢?」雪音立即便要起來。
「阿姐!」翠鶯摁住她:「陸世子還在昏迷,但是你身子也不好,得好好休息。他就睡在隔壁,有我夫君照應著,已經請了大夫去瞧了。」
可雪音死活不放心,最後被翠鶯扶著去了隔壁。
陸靖言依舊戴著張皮面具,安靜地躺在床上。
陳秀才在旁邊低聲說道:「齊姑娘,世子有幸能回來就已經是奇蹟了,如今雖然昏睡著,但若能找到好的大夫,自然也有希望,您莫要太過擔憂。世子若是知道您在他旁邊陪著,一定很開心的。」
雪音沒有說話,她拿熱毛巾輕輕地個陸靖言擦手,擦臉,擦到那皮面具怪異的觸感時心中一痛。
面具邊緣處能看得到他原本的皮膚,他的臉定然是也受傷了,否則也不會戴這樣的面具。
可他那麼好看的一個人,怎麼就成了如今這樣?
一想到這些,她的心都在滴血。
周為民果真讓人把雪音存的銀子,以及其他的一些貴重物品盡數送到了三福酒樓,雪音知道,他這是真的決定休了她。
兩人的親事本就是一樁錯誤,當初礙於形式成親,兜兜轉轉,卻似乎被老天給耍了。
若是那時候她就敢直面自己的內心,又怎麼會害怕陸靖言強行求娶?
說來說去,終究是她錯了。
雪音恨自己的膽小與懦弱,如今卻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她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再去找周為民,該還的,她來還,何必讓陸靖言替她承受?
床上的男人緊閉著眼,雪音摸著他微涼的手,心中一片酸楚。
他已經很可憐了,他欠她的,早就扯平了。
此時周家一片匆促繁忙之景。
王氏抱著孩子苦哈哈地看著周為民:「大人,您怎的不帶上我們母子?」
「原本你我便就是交易罷了,我替吳兄照顧你了這麼久,如今吳兄的孩兒平安落地,我總不能一直把你留在身邊,這樣也不合理。帶上那些銀子,你或者獨身撫養孩兒,或帶著他另嫁,都是你個人意願。若哪一日你缺吃缺穿了,再寄信給我,我會看在吳兄的面子上再幫扶你一二。」
王氏咬咬唇,她的確是當初與周為民的一個同窗有過一段情,但那姓吳的命短,年紀輕輕出了意外死了,只留下她一個人,還懷上了孩子。
她沒有辦法,正想把孩子打掉,周為民便找上了她。
吳氏一思量,見著周為民是個好人,又是高中過狀元的,長得也正氣凜然,便聽了周為民的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