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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怎麼又變回去了。
許曦回到寢室的時候季晚風已經到了,他好像是剛剛洗完頭不久,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和他打招呼。
&ldo;喲,你來啦。&rdo;
洗完頭髮之後長長的劉海也被撇到了一邊,軟弱得垂在太陽穴便向下滴水,許曦看了一眼他光潔的額頭,回了一個&l;來了&r;。
&ldo;哇,真是難得,你還會回我的話。&rdo;在這之前季晚風也會對他說一些有的沒有的沒有營養的話,許曦要麼就是直接無視,要麼被吵得煩了就回個冷漠的&l;嗯&r;,這一回能平靜地說兩個字已經很難得了。
許曦白了他一眼,回道:&ldo;我又不是啞巴。&rdo;
&ldo;你成天板著個死人臉不說話,和啞巴有什麼區別?&rdo;
許曦又是白了他一眼,沒回話。,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寢室的東西上面。
他注意到,季晚風的東西和他昨天早上走之前的擺放位置是差不多的。
他從&l;轉角&r;到自己家,再從自己家開汽車到學校,加上回家拿東西的時間,加起來半個鐘頭不到。季晚風離開&l;轉角&r;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而且還是騎自行車走的,自行車自然是比汽車要慢了許多,只怕是光路上就得花個二十分鐘左右。
季晚風比他早到,還洗了個頭。
什麼都不帶,直接回了學校,東西擺放的位置又沒什麼變化,難道,這傢伙周末根本不回家的嗎?
許曦並沒有思考這些問題太久,因為他發現季晚風又在他面前脫衣服了,那傢伙把校服一脫,換上了一身騷氣的休閒服後吹著口哨出門了。
我為什麼要把腦細胞浪費在這種人身上,真是的。
在月考來臨之前,高二六班的學生先迎來了一場隨堂小測驗。說是隨堂小測驗,其實就是主課的英語老師有事情外出了,然後發了一張卷子給大家,讓大家好好做,回來批成績。
英語老師走了之後,便叫了語文老師過來幫忙監考,語文老師是個憨厚的中年胖子,人好心善,是那種發現了學生在課堂玩手機也會一笑而過的類型。
隨堂測驗的時候,為了防止同桌之間互相作弊,桌子與桌子是拉開的。季晚風看了一眼旁邊空落落的過道,覺得還是這樣子舒坦一些,畢竟自己過去的一年都是沒有同桌的。
考試的時候,幾乎所有學生都在奮筆疾書,哪怕是幾個差生也會裝模作樣的寫一下,畢竟還有老師在上頭看著呢。就季晚風,即使是無所事事也要正大光明地無所事事,手指夾著一支水筆,一會兒大發慈悲地在紙上寫幾個字,一會兒在草稿紙上自己和自己玩五子棋。
他瞥了一眼許曦,發現對方正神情專注地盯著卷子上的閱讀理解看,而此刻,其他人還在做上一道大題。
學霸真好啊,他想。
他也在寫著和其他人同進度的完形填空,看著那四個看起來長短差不多的選項,再對照著原文,他想,這道題似乎是選c。
於是他落下筆,填了一個d。
中途憨厚的語文老師離開了一下,去上廁所了。教師門一關,學生們就開始不安分了,拿手機的拿手機,查英語書的查英語書,反正這也不是英語高考,只是個隨堂測驗,何必那麼認真?作弊也沒什麼的嘛。
季晚風看了看前方那幾個一片混亂的學生,又看了一眼身旁安安靜靜做題的許曦,接著低頭在紙上自己和自己玩五子棋。
誰都以為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隨堂測驗,過去了就過去了,第二天英語老師隨便打個分數,講個題目就完事兒了,可是事實似乎並不是如此。
第二天,英語老師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