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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叫你走，你不走你又沒錢，你沒錢就會挨餓，你挨餓我就不好不給你吃，你吃一口我跟我爹就少一口。&rdo;

零近乎悽慘地聽著阿手的道理。

&ldo;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老實。&rdo;

零點點頭，他不再企圖幫阿手做什麼，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ldo;你去歇著，下晌午我就會趕你走。你就趕緊往你來的地方走吧。你出不去，這地方也不是你待的。&rdo;阿手又去對付他劈不完的柴。

人聲喧譁，槍械碰撞，一小隊士兵出現在他正要進去的門口，卅四得意揚揚地跟在後邊。

阿手立刻扔掉了斧子，舉起了雙手。零訝然。

&ldo;就是他！&rdo;卅四指著零對士兵喊。

幾個士兵將零扭住：&ldo;走！&rdo;零痛苦地大叫。阿手木然看著人消失，然後繼續劈柴。

零被幾個士兵扭著走向軍營。卅四小人得志地跟著。

零被帶到軍營，兩柄槍託交叉著叉住他的脖子摁在桌子上。

營長仔細研究著零，如同菜婦在市場上挑揀一塊豬肉。他甚至摸了摸零的肱二頭肌：&ldo;就這？延安來的危險分子？&rdo;

&ldo;就是他！&rdo;卅四說，&ldo;此人居心險惡，蓄意破壞民國教育制度！&rdo;

&ldo;破壞？他也掄得動炸彈？破壞啥？&rdo;

&ldo;蓄謀不軌的無政府主義者！敗壞聖賢至道！儒之……&rdo;

&ldo;住嘴！你奶奶個熊了！&rdo;營長的槍重重拍在桌上，震得卅四身子一彈，&ldo;老子這都火燒眉毛屎頂屁門了！我來管你娘的教育？娘的聖賢？你個老殭屍以為找個垃圾往我這一塞三百就會變兩百？門都沒有！想出關就是三百！叉出去！&rdo;嚇得卅四趕緊退了出去。

營長看著被摁在桌上的零說：&ldo;放啦！這種貨色扔在三不管自己就翹了，留下來你餵他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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