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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早到什麼時候？&rdo;

&ldo;早到……&rdo;果綠看了看星空然後苦笑，&ldo;那時候我最想去的地方是井岡山。&rdo;

零的心思完全為懷疑和謹慎占據，所以當果綠脫力並一點點伏在馬背上時，零也並看不出太多的關心和驚訝：&ldo;果綠……同志？&rdo;

&ldo;叫我二十吧，果綠是你的死對頭。做了太久的果綠，我做的最糟糕的噩夢就是我回到你們中間，你們還是叫我果綠。相信我，零。&rdo;

零猶豫地看著那個人悽慘的笑容。

&ldo;卅四有沒有說對叫你為零的人要絕對信任？你我都很幸運，叫你零的時候我是二十，如果叫你零的時候我還是果綠……果綠有很多次要殺了你。&rdo;他看著零在驚喜和驚懼中變換的神色。

&ldo;你救了我。&rdo;

&ldo;那是時機到了。&rdo;二十說，&ldo;時機沒到我真的會殺了你。&rdo;

零轉開了頭，他知道那是實話。

在荒原的一個斷壑邊，載著湖藍的馬跑來，停住。湖藍摔下。

湖藍的馬跟他感情甚深，被插了一刀後，仍低頭在嗅著自己不省人事的主人。

湖藍掙扎了起來，並且意識到這匹馬是讓他被人發現的重要線索。他把馬臀上插著的刀猛力拔了出來，說：&ldo;走！快走！越遠越好！&rdo;

馬痛嘶，跑開又跑回，圍著他的主人繞著圈。

湖藍瞪著，他有點難受，當馬再次近身時他在馬身上又劃了一刀。

馬驚嘶，終於跑遠。

斷壑下有那種風化出來的土穴，湖藍鑽了進去，然後敞開了自己的衣服，從衣服里的某個暗袋取出了整套的小工具。湖藍用一把小刀剖開了腰側的肌肉，用一把鉗子加上刀柄的敲擊，終於夾出了嵌在肋骨下的彈頭。仿佛那塊肉不屬於自己的一樣，他僅在敲擊震動到傷口時抽搐了一下。而後，湖藍開始用工具包里的針線縫合自己的傷口，像縫一件衣服。湖藍看著自己的膝蓋，那是真正打擊了他的傷口，零那一槍正中了他的膝骨，膝上的軟骨可能都已打碎。他一籌莫展地看了一會兒，手頭的東西不足以治療那樣嚴重的傷。湖藍決定用一根橡膠帶在傷口上方束死，以便止血，然後再不管它。最後湖藍開始用拳頭毆擊洞穴上方的風化土，洞穴里像是爆發了一場小型的山崩。很快，湖藍和這洞穴一體了，即使把頭探進洞穴也未必能發現這個被土半掩埋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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