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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畫，或者說他看的根本不是那幾幅劣質字畫，而是透過牆看著另外某個時空的某人某事。

湖藍進來，陳亭組長帶著所有的不幸跟在他的身後。

卅四看著湖藍那條瘸行的腿，看著他的手杖。

湖藍點了點頭：&ldo;來得好。我已久候，接風酒昨天就開始預備了，只不知先生昨天為何不光臨。&rdo;

卅四像孩子一樣歡喜起來：&ldo;那可太好了。我今天還只吃了一個烤地瓜，連皮都吃了。&rdo;

湖藍愣了一下，本來只是想占個先聲，卻絕沒想到此老頭如此打蛇隨棍上。

&ldo;你先生真好腸胃。那就入席吧？&rdo;

&ldo;也別你先生我先生了，小姓馬，馬逸林，代號卅四。和你們劫先生是舊識，老朋友啦！&rdo;

&ldo;久仰了，卅老。&rdo;

&ldo;怎麼稱呼您這位小友呢？湖站長？&rdo;

&ldo;湖藍。&rdo;

湖藍在生氣，那種生氣不會發作，卅四的一言一行在他看來都像在挑釁。

&ldo;那就……入席吧？&rdo;卅四喧賓奪主地向那桌酒伸著手。

&ldo;入吧。&rdo;湖藍生硬地坐下，卅四在另一端坐了，能入席的只有他們兩個。

旁邊的軍統用一種同仇敵愾的態度把菜上的蓋碗掀了，菜像他們的臉一樣冰冷。

&ldo;菜涼了啊！唉，我讓它們久候了！&rdo;卅四嗅著菜，&ldo;不熱一下嗎，湖藍兄弟？&rdo;

&ldo;我不喜歡跟人稱兄道弟。&rdo;湖藍冷冷地說。

卅四不說話，只是從菜上抬起了頭，用一種促狹的表情看著湖藍。

湖藍不習慣卅四那樣的表情：&ldo;好了好了，熱了。&rdo;

軍統們不大清楚他最後兩個字的意思，仍站著不動。

&ldo;我說他媽的把這些菜拿下去熱了！沒看見有客人嗎？&rdo;

菜立刻風捲殘雲地就被撤空了，卅四護著幾個涼菜不讓動：&ldo;這個不要動。這個本來就是吃涼的。&rdo;他看著面沉如水的湖藍，&ldo;湖藍……小哥們？&rdo;

湖藍壓抑著自己的怒火：&ldo;既然面對了面，就請開誠布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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