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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心裡一跳,覺得自己衝動做錯事了,趕緊抓著方淮,花褲衩打中一拳正來勁,還想出第二拳,盛夏急中生智抬起拐杖就往對方腿上戳,對方吃痛,一把推在他身上,盛夏重心不穩,後仰著就要翻下去,方淮抓也來不及抓,急呼:「盛夏!」
匆忙間亂薅也沒薅到欄杆,完犢子,盛夏嘆氣,腦殼著地得成傻子,正在這時,後心被人托住,然後整個人都被結實的胳膊環了起來,聞見熟悉的沐浴露香,盛夏鬆口氣,乾脆整個人癱進懷裡。
尤遠聽見方淮大喊盛夏的名字,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的,人就這麼直愣愣往後栽嚇了他一跳,萬幸是抱住了,他微微喘著氣,質問道:「你們搞什麼?」
花褲衩靠著牆,陰陽怪氣地說:「搞基咯。」
尤遠陰惻惻地瞥他一眼,方淮揉著肩,指著花褲衩警告:「人要是摔了我跟你沒完,閉上你的嘴,再讓我聽見一個字——」
「你想怎樣?打人啊?」花褲衩又開始吊兒郎當,「信不信我一嗓子把老師都叫出來,讓他們看看學生會主席是怎麼欺負同學的。」
盛夏拉拉方淮的袖子,想把他扯過來,方淮站著不動,怒目而視:「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尤遠走過去,一把摟住方淮,強硬地將人拉下樓梯。
花褲衩:「孬種,搞男人還不敢承認,還主席呢,帶領全校當變態嗎?」
尤遠腳步一頓,把盛夏拉到方淮那,交代他:「你倆在這站著。」然後轉身,一個健步衝到花褲衩面前,二話不說揪著衣領就掄了一拳,正正打在顴骨上,花褲衩直接懵了。
尤遠一米八六的個子,站直了比花褲衩高一個頭,他揪著領子用小臂頂著人喉嚨,嚴實地壓在牆上,沉聲道:「你叫吧,把老師招來,我等著。」
花褲衩還想說什麼,尤遠直接吼了一嗓子:「叫!」
花褲衩嚇懵了,盛夏也被嚇到了,花褲衩雖然矮但一身腱子肉也不是唬人的,這要是打起來尤遠被打傷了怎麼辦,他想去幫又被方淮拽了回來,方淮見怪不怪道:「沒你事,站著看戲,你哥打架還沒輸過。」
盛夏驚恐又疑惑。
方淮意會,告訴他:「從小打到大,放心。」
花褲衩試圖動手,又挨了一拳,然後尤遠丟垃圾一樣把他丟在了樓道里,拍拍手抱臂睨著他。
花褲衩哆嗦地罵:「你他媽誰啊,那破主席的男朋友?」
「嗯,就是他男朋友。」尤遠揉揉拳頭,「不服憋著,再有下次我讓你爬不起來,聽見沒?」
花褲衩囁嚅了句髒話,爬起來跑了,尤遠抻了抻衣服下樓梯,在呆滯的盛夏腦門上彈了個腦瓜蹦:「走吧。」
盛夏的教材已經被兩位學長分走了,他空著手杵拐下樓,腦子還蒙著。
什麼呀就男朋友,怎麼尤遠就成方淮男朋友了?尤遠是同性戀?方淮也是同性戀?他倆還搞對象?
盛夏表面呆滯內心地震,怪不高興的,遇到這麼傻逼的花褲衩就不高興,方淮被打了一拳他不高興,尤遠發脾氣他不高興,最不高興的好像都不是這些。
是尤遠說那句話!
專心打架不好麼,打完還要宣示主權出個櫃是什麼操作啊!他倆感情這麼膩歪的麼?盛夏不禁聯想第一次見方淮,兩家人吃飯,方淮來找尤遠,然後一起回家,一起回學校,又一起回宿舍。
天啊,連家長都互相見過還吃飯串門了,但凡能領證他們是不是明天就要去結婚?!盛夏一瞬間有點窒息,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失落。
「小盛夏,看路。」方淮站在最後一階樓梯那等著,「想什麼呢?」
盛夏搖搖頭,抬手輕輕揉了揉方淮的肩膀,想跟他道歉來著,但他看不見自己臉色,臭著張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