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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太陽熾熱,照得人心頭煩悶,余母把窗簾拉上,隔絕了大部分光線,空調冷氣充盈房間, 恆溫保持著舒服愜意的溫度。
余安吃著余母洗來的葡萄,聽到媽媽嘆了口氣。
「怎麼了?」余安吐掉籽,看向余母。
「小安,你心裡難受吧?」余母問,「沒關係,別憋著。」
余安莫名,「難受什麼?」
「本來你也可以擁有這麼盛大的婚禮的,」余母遺憾而落寞,「我孩子的婚禮絕對不會比別人差。」
余安沒有往這方面想,被余母這番話說得有些愣住。
剛剛新聞彈出來的照片他有點進去看,偌大的婚禮現場,鋪滿了紅玫瑰,英俊溫雅的新郎被父親牽著走到alpha的身邊,那條路被玫瑰簇擁著,天上掛著一幅幅好看的畫,從到婚禮,是一對讓人羨慕的愛人。
聽說米家小公子是畫畫的,那些畫必然是出自他的手,畫工卓越,作品完美,可見是用了心的,不像毫無感情的商業聯姻。
「媽媽,裴丞然和米家小公子認識嗎?」余安的注意力又偏到其他地方,「感覺從讀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應該不會的,裴丞然才從國外回來,他倆的圈子不同,沒有交集。」余母想了想,「不過好像聽說他們高中是一個學校的,嗐,誰知道呢。」
余安又點開照片,米家小公子臉上幸福的笑不像是裝出來的,他也跟著勾了勾唇。
出生在優越的家庭里,自然需要承擔起家族的責任,他們擁有了普通人一生都無法享受的奢靡生活,自然也要做出同等的犧牲。
商業聯姻在商圈並不罕見,能嫁給喜歡的人,何嘗一種幸運。
「小安你放心,」余母還在那邊絮絮叨叨的,「等你出院了,我們去和裴家商量,也給你們補一場婚禮,不能讓我兒子受委屈。」
余安有些無奈:「媽,真的不用,我不需要這個。」
余母意外,明明兒子以前是最注重儀式感的,事事要求完美,「為什麼?」
「我不委屈,真的。」余安說,「這場婚姻真正委屈的是裴燿, 他在不知我是否能甦醒康復的情況下娶了我,如果我沒醒過或者恢復不了,影響最大的是他。」
余母沉默,靜靜地聽兒子說著。
「我是對商圈的事情不懂,可明白商人唯利是圖的一條。爸爸能讓裴家娶我,肯定是答應或者割捨了什麼條件。」余安問,「我說的對吧?」
余母嘆了口氣,回以一個笑。
余安最近被裴燿一日三餐的營養餐和調理身體的中藥養出了些血色,臉色好看了,也精神了一些,不像之前不論怎麼吃、怎麼輸液都是懨懨的樣子。
「你們都在受委屈,我這點兒委屈根本不算什麼,而且……」余安不知想到了什麼,抿唇笑了一下, 「你也看到了,裴燿對我還不錯, 他也願意跟我培養感情。既然木已成舟,試著接受未嘗不可。」
正說著,病房門被敲響,裴燿的秘書每天卡著點過來,將餐盒和裝中藥的小盅放在桌上。
「余少爺,」秘書說,「今天的中藥里換了幾味藥,可能會更苦一點,裴總讓我給您帶了一份糖。」
紅色的包裝,上面印著喜字,一看就是從婚禮現場拿過來的。
秘書又說:「裴總今天很忙,不太有時間看手機,他讓我轉告您, 有事微信留言就好,他空下來會回復。」
余安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好,辛苦你了。」
秘書每天都來,一日三餐頓頓都送,他從不做過多停留,交代完裴總吩咐的之後,提著裝早餐的飯盒和中藥離開。
余安解開喜糖包裝,在裡面挑選一陣,選了一個水果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