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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桃夭趕緊一溜煙往馬場跑去。
越影是一匹白蹄黑身的駿馬,是馬場之中速度最快的一匹,平日裡也最得司狂瀾寵愛。
嘴上說撞死了倒還乾淨,說完了卻偏挑了匹最快的馬,男人也是如此口不對心呢。
不過,司狂瀾雖有奏無弦琴的本事,但僅僅會這一個本事又有什麼用呢,他連司靜淵身上沾染到的一股妖氣都看不出來。
「無笑無樂,懼光求死」桃夭一邊牽馬一邊嘀咕,旋即狡黠一笑。
當長刀門的岳門主見到司狂瀾時,多少是有些吃驚的,還有些忐忑,似乎很怕他帶來自己不想聽到的消息,比如司靜淵死了之類的。
落座看茶等等一切岳門主想表達的友好與尊敬都被司狂瀾拒絕,他只說一句「冒昧造訪,只為求見岳大小姐一面。」
岳門主面露難色,心裡又實在猜不透這司家二少爺的心思,反問一句「不知大少爺此刻」
「家兄一切安好。」他打斷對方,斬釘截鐵道,「請門主速為安排。」口氣不容其有半分拖延怠慢。
岳門主統共也沒見過司狂瀾幾次,今天才算頭回說上話,素來只知這二少爺脾性古怪深居簡出,比大少爺難打交道許多,隻言片語之間果然已見厲害。
門主想了想,起身道「這邊請。」說罷,又看了看跟在司狂瀾身後的桃夭,「這位姑娘」
「司府的雜役。」司狂瀾淡淡道,「府中馬匹珍貴,需她一路照應,又恐她未見世面,於長刀門中鬧出笑話,索性帶在身邊管束著。」
桃夭忙點頭,只微笑不說話。
這是來之前她與司狂瀾約好的她要求他帶上自己同來洛陽,說有法子尋回司靜淵的魂魄。司狂瀾說,若她說到做到,他可一次付她百倍工錢。她說她不要工錢,只要他答應她一個條件。司狂瀾答允,但也附加了一個條件,就是到了長刀門之後,除非他點頭,她不許跟任何人交談。
岳門主沒有喊上任何隨從,親自將他們領到內苑之中一處最僻靜的房舍前。
一眼看去,此房舍不但位置朝向難見陽光,所有窗戶還以厚木板封死,透不進半點光線。
妖氣衝天哪桃夭看著那一層浮在房舍之上,尋常人看不見的濃霧。
此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藍衣丫鬟拎著食盒走出來,見了岳門主,忙施禮道「見過門主。」
「小姐如何」岳門主看了看她手中的食盒。
「回門主,還是老樣子。」丫鬟小心翼翼道,「只能小心灌些湯水,根本不會吞咽。」
岳門主長長嘆了口氣「去吧,沒有傳喚就不必過來了。」
丫鬟偷瞄了司狂瀾他們一眼,忙點頭「是,小薇告退。」
岳門主神情複雜地看了看虛掩的房門,想推門又有些猶豫,司狂瀾幫了他的忙,說了聲「打擾」,便一把推開了房門。
真黑啊,滿屋子不見一點光線,天曉得那丫鬟練就了怎樣的功夫才能在這樣的環境裡給別人餵飯。
岳門主從懷中摸了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出來,一圈白光在黑暗裡照出昏蒙蒙的一小片範圍。
「抱歉,小女忌見光線,尤其燈火之光,故而我們來往此處都以明珠照路。」岳門主跨進門去,走了幾步便停住,珠光所及之處,隱約可見一張搖椅,有人紋絲不動躺在上頭。待他將明珠又挪近一些,方才勉強看清躺著的是一位年約十歲的小姐,眉目秀麗而臉色蒼白,兩頰凹陷,眼睛是睜開的,卻無半點神采,對突然進來的他們也視若無睹。
岳門主突然就紅了眼睛,強忍著不掉下淚來,說「兩年了,我簡直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我的女兒。從前的平川像只嘰嘰喳喳的雀鳥,從早到晚都笑鬧不停,根本不知何為悲傷。就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