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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工作，等一會兒要錄，索性直接待在這裡，也省得再跑。&rdo;

許適撇嘴，在心裡道：也是夠懶的。

周亭筠突然說：&ldo;我那時候的下半句話你還記不記得?&rdo;

&ldo;嗯?&rdo;許適反應過來周亭筠這是把話題又倒回去了，她皺著眉仔細想，&ldo;呃，你必須要考出來?&rdo;

周亭筠點一下頭，&ldo;現在你已經考出來了。&rdo;

&ldo;啊，是啊。&rdo;許適說：&ldo;現在再回想一下，明明只是一年前的事，卻覺得高考已經離我很遠了。&rdo;她把手放下去，習慣性地將兩隻胳膊疊在一起放著，&ldo;比起那時候，我現在真的太鬆懈了，好像大學之後就各種懶癌的。&rdo;

&ldo;是你的目標變了，高中的路短而窄，一門心思往前沖就是，現在卻是你要靜下心慢慢積累的時候。你有了更大的目標，不只是埋頭學習而已。&rdo;

許適動了動身子，&ldo;那你對我有什麼期望麼?&rdo;

&ldo;你想要有什麼期待?&rdo;

&ldo;不知道。&rdo;許適想了想，舔唇說：&ldo;總會有什麼期望的吧?比方說你大學期間有什麼沒完成的有遺憾的事、你想學卻沒能學的東西……你看啊，我現在還年輕，還有時間，你的遺憾我可以替你完成。&rdo;

周亭筠好笑問：&ldo;我的遺憾為什麼要你完成，我有手有腳自己努力一下也可以吧。&rdo;

&ldo;啊，用詞不當。&rdo;許適撓撓頭，&ldo;但你總是對我有點期望的吧?&rdo;

&ldo;比如呢?&rdo;

&ldo;唔，克己?慎獨?明善?誠身?成為一個正直的人?總會有的吧?&rdo;許適坐正身子，&ldo;我現在還在長，還在接受新思想，喏，你早點說我早點學啊。&rdo;

周亭筠笑，&ldo;你是把我當做你監護人了嗎。&rdo;

許適又撓撓頭，她意識到自己坐正後有一部分出了攝像頭範圍，就又駝了一點下來，頭頂剛好進入視頻內，她吐吐舌頭，&ldo;不自覺啦。&rdo;

在一起後，許適覺得她們兩之間的相處模式可能會跟以前不同，可事實上卻跟以前沒什麼不同。以往周亭筠處處包容她、教誨她，現在也依舊包容她、教誨她，好像生平最多的耐心和最大的期望都放在了她身上。

許適比周亭筠小了太多歲，這些年歲積在一起讓她註定在學識、經歷上比不得後者，許適做過追趕，但就像困獸之鬥一般效果甚微。周亭筠對她亦師亦友亦情人，現在成了情人還是亦師亦友，很多時候不自覺就會想借鑑前人的經驗。

周亭筠眼眸微凜，許適下意識做聽從姿態，周亭筠露一個安撫的笑給她，&ldo;不要說我的，你自己有什麼想法?&rdo;

許適沒料到問題又拋回給她，凝神思索了一會兒，&ldo;還是想做一個正直的人吧，要溫和誠善，不敢說對社會有用，至少也要無害。&rdo;

周亭筠便笑笑，肯定道：&ldo;那便按你自己所想的走吧，那就是我對你的期望了。&rdo;

許適不饒地追問道：&ldo;你個人對我真的沒有嗎?&rdo;

&ldo;希望你開心，做自己想做的事。&rdo;

許適不太明白地點一下頭，點頭時遲疑著，動作就跟打盹似的，頭顱重重砸在半空中，&ldo;好吧。&rdo;

周亭筠不再過多言說什麼，見許適的追問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