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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唐寅用了出來,又在渾身是傷的情況下,要說程錦等人不震驚那絕對是騙人的。
撲通!
施放完幽魂血刃狂暴三連決的唐寅仿佛是失去了生命的破布娃娃,直挺挺地雙倒在地,鐮刀脫手,化為兩把彎刀,身上的靈鎧也全部氣化,消散,他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毫無血色的臉孔加上泛青的嘴唇,使他看上去和死人無異。
「大王!」程錦第一個清醒過來,撲上前去,一把把唐寅抱起,對身旁的暗箭眾人喝道:「保護大王!快走!」
暗箭眾人好像從惡夢中驚醒,激靈靈打個冷戰,紛紛答應一聲,護在程錦左右,掩護他向外突圍。
唐寅和連戈的決戰只能用兩敗俱傷來形容,唐寅接不下連戈的兵之靈變,被震得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可他悲憤到極至所用出的兵之靈變也同樣讓連戈招架不住,被震得連連吐血,元氣大傷。
就兩人的傷勢而言,唐寅更重,連戈輕上許多,至少沒有生命危險,但就決戰的結果來看,其實兩人都一樣,都失去了再繼續作戰的能力。
只是兩人的戰鬥並不公平,如果不是程錦出現擋下連戈的靈波,如果不是暗箭人員拼死拖住連戈,如果不是看到兄弟們的慘死而激發出唐寅的潛能,最後的結果也不可能是現在這樣。
連戈的退出戰場讓程錦等人的壓力減輕不少,他們帶著昏迷不醒的唐寅一路衝殺,突圍的過程中連搶戰馬,經過一番血腥又慘烈的鏖戰,程錦等人總算是成功突破莫軍陣營,逃了出去。
唐寅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在馬車當中,和他同在車內的還有兩人,兩個女人,一位是靈霜,一位是蘇夜蕾。
他嘴角抽動幾下,似乎是在笑。原來靈霜和蘇夜蕾都在閉目睡覺,但後者卻很敏銳,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唐寅微張的雙目,她向前傾了傾身,伏在唐寅近前,低聲說道:「你醒了。」
「恩……」唐寅想說話,但又覺得嗓子幹得象要著火。
單單從他渴望的眼神中蘇夜蕾就知道他需要什麼,體貼地從一旁的碗中拿起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餵唐寅水喝。
喝過幾口水後,唐寅感覺嗓子舒服了許多,可是渾身的刺痛感又席捲而來,令他不自覺地皺緊眉頭,嘴巴閉得緊緊的,發出斷斷續續低微的呻吟。
「痛就叫出來!」他的傷口是蘇夜蕾親自處理包紮的,傷勢有多嚴重,她心中再清楚不過,看著唐寅強忍傷痛的模樣,她都替他痛苦、難受。
「喊出來……就不那麼痛了?」唐寅苦笑問道。
「並不會。」蘇夜蕾冷漠地實話實說。
「既然如此……又何必讓人看笑話……」說話時,唐寅目光一轉,看向靈霜。
蘇夜蕾轉頭一瞧,發現剛才睡覺的靈霜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睜著一對杏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唐寅,面無表情地臉上也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收回目光,又落到唐寅臉上,問道:「剛才你笑什麼?」
唐寅嘴角又搐動兩下,說道:「因為看見你了。」
蘇夜蕾哦了一聲,似淡漠又似吐槽地說道:「我從不覺得我長得那麼可笑。」
唐寅虛弱地說道:「看到你,說明我還沒有死。以你的個性,如果咱倆都變成了鬼,你肯定會跑的遠遠的吧……」
蘇夜蕾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她話鋒一轉,說道:「你已經昏迷了三天,這次的傷比往次都重,能活下來是個奇蹟。」
這是實話。她在處理唐寅身上的傷口時,有細細數過,迸裂開的皮肉有一百多數,骨折有二十多處,單單是清洗他身上的血跡就用了十多盆清水,染紅不下二十條手巾。
正常情況下,受了這麼重的傷,人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