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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對了。」王思年在床邊上坐下,枕進鬆軟的枕頭裡,「昨天老孟問我,有沒有把唐寧的東西寄出去。說是人家還沒收到呢。」
她停了停,隨口問道:「這都過去兩個多月了,你是不是不記得唐寧是誰了?就我那個出車禍的同事。」
徐建停下抖被子的動作,好像確實回憶了兩秒,然後語氣肯定的回答:「我知道,那個快遞是寄去山東的吧,我早就讓助理寄走了。明天我問問他,然後把單號給你。」
「那就好。」王思年說,「省得老孟給我潑髒水,說我吞人家東西。要不是當時宋喬幫我打圓場,真不知道他又怎麼編排我了。」
「宋喬?」徐建的注意力被這個新名字轉移了。
「他是唐寧辭職後,單位招的新同事。」王思年打了個哈欠,「人特別好,我倆挺聊得來的。」
「是嗎?」男人的語氣聽不出感情。
「就是個普通朋友,你別多想啊。」王思年趕緊澄清,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人家都兩個孩子了,我這兒也有一個呢。」
徐建看上去鬆了口氣,繼續把被子展平。
「真不知道你這麼愛吃醋。」女人小聲嘟囔,「嫉妒可是七宗罪,不要因為一時腦熱,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不會的。」徐建笑了,「我走到今天,從來不後悔。」
兩個人躺下,蓋上綿軟的被子,依偎了在一起。
「你什麼時候去醫院複查?」王思年犯了困勁,聲音又黏糊起來。
「不是上周才去過麼。」男人說完,突然意識到她說的不是腿傷,而是bpd。
他停了下,溫聲說:「藥吃完了就去。你快睡吧,別操心了。」
女人果然很快就睡著了。
而徐建沒有。
他盯著手錶,時間又過去十來分鐘。在確定王思年睡踏實後,他才起身,快步走進書房,拉開了柜子。
保險柜一如往常。用密碼解開鎖,裡面並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連桌上擺著的公司材料也和走時別無二致。
徐建頓時鬆了一口氣。
可能確實是自己想多了。也許老孟今天當真發瘋,給王思年打了這麼一個無聊的電話,才有了她今天的疑問。
王思年如今也講究溝通的技巧了。在提出真正的問題後,還拋出了宋喬這麼個|煙|霧|彈。
但即使是|煙|霧|彈,他也必須得查清楚,看看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威脅性。
徐建一邊無法控制的思量著,一邊幾乎有些痛恨起自己的草木皆兵來。
牆角里,被稍微移動了位置的碎紙機微弱的閃了一下故障燈,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能是昨晚沒有理由的猜疑讓徐建有些懊惱,第二天起來時,他猶豫著要不要和女人多聊幾句。
然而王思年一大早電話就打得火熱,根本插不進去嘴。
「媽,你就別跟我爸較勁了。」
她喋喋不休的開導著母親:「他要是願意去小老太太學跳交誼舞,你就去和小老頭跳扇子舞。就我爸那個小心眼,最多一天就受不了了,絕對繳械投降。」
「要我送你去單位嗎?」男人正巧收拾好東西,輕聲問道。
王思年捂住聽筒,搖搖頭:「我晚點兒打車走。」
看樣子那通電話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徐建確實有早會要開,就先出了門。
周一的路況異常擁堵,等紅綠燈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不耐煩,也可能是因為對妻子新同事的不安,他打開了很久沒看的定位。
代表王思年位置的小紅點緩慢移動了,走在去單位的方向。
晨會散了之後,徐建再次查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