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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只发簪,则是她的亲生父母的留给她的唯一身份证明。
想来那时候,初为人父的萧靖安便已猜到是京中的三弟要谋害他夫妻俩,因而把出生不足三月的自己放在一户农家门外,以致被现在的爹娘收养。
可笑她上一世未能洞悉这许多事,还认贼作父,将那人看做亲叔父,以为自己成了国公府大小姐,地位便水涨船高,不仅财富唾手可得,还能嫁得如意郎君——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罢了。
林妙妙单手撑住侧脸,指尖从簪身上滑过,冰凉的气息从指尖窜入体内。林妙妙神色恍惚,这一世她是不准备再入国公府的,那么手中的簪子,她是不是该丢弃呢?或者,只要将其稳妥的封藏住,便可避过京中那些人的视线……只是她的容貌似母,只要见过她母亲的人,一定会将她与之联系起来,如此想来,将簪子藏在身边,实则并不安全。
然而这是但亲生父母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常年带在身边,早已习惯了,又如何舍得丢弃?
手指猛地扣紧檀木盒,林妙妙不安的闭上双眼。
再让她想想。
不远处沈泽微微睁开眼睛,两只前蹄抵在下颔,淡淡的目光平缓而安静,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侧卧在床上的少女,半晌,他闭上眼,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少女在月色下,清冷的几乎要渐渐弥散的神色……她有什么烦心之事?父母安泰,衣食无忧,她哪里该有什么忧愁,大约只是因为身为女人,感情比较充沛吧。
虽是这么想,但沈泽窝进软褥里,还是无意识的紧紧皱起了眉头。怎么这女人如此脆弱,若是像他一样,睁眼便成了猪,只怕当即就要哭个天昏地暗不可。
……
隔壁,林父和陶氏一个爱不释手的摆弄着玉石,一个坐在炕上缝补衣物,也不知先前说到什么话题,陶氏手下一顿,眼睛里微微露出些笑意,言道日前临县难民之事,只是说到最后她却低叹一声,心说当年捡到林妙妙的时候,也是初秋的一天,那年她未足月的儿子刚刚发病没了,上天却又送给她一个闺女。
林父推开门的时候,她就躺在门口,很小的身子包裹在襁褓里,柔软的哭声比猫儿还细,却睁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往远处瞅。
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对他们家来说,却是迎来了新生。
陶氏添了油灯,火光又旺了一些,只是屋里的两人却都没注意到,窗外有人偷偷的路过,并且推开了女儿屋里的大门。有人悄悄的推开屋门,一步一步探进去。故意放轻的脚步声越发逼近,沈泽小耳朵翻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细缝。
是个高瘦的男人,以麻布蒙着脸,似乎是第一次偷盗,在柜子里小心翼翼的翻弄了好久才扒出几枚铜板。
入室偷盗之人是个男人,若声张出去,对女儿家闺誉不好,沈泽想了想,终是忍下了想要将这人一脚揣翻在地的心态。
他如今的体格,实在也做不出这等高难度动作。
“听说林家做起了买卖,发达了,怎么屋里只有这么点银钱……”那人喃喃自语,顺着墙根往林妙妙床边走去,沈泽心中一跳,立时站起了身子,只是他现在身为幼小的猪猡,四只短蹄挣扎了许久,才从窝里跳到地面。
再一抬头,只见那人已发现了床边上摆着的檀木盒子,里头血色的玉簪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红光,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然而很快,高瘦男人的目光便转到林妙妙的脸上,血玉的微光足以照得清少女的脸,那一弯浅浅的眉,和玉洁高挺的鼻梁,将她精巧的脸型整个都勾勒出来,林妙妙样貌随了轻声母亲,而她的生母,在许多年前,曾被无数宫人夸赞过容貌……如此可见一斑。
高瘦男人咕咚吞了口唾液,在黑暗里声响很大,然而他似乎已然忘却了本身的来意,渴望的舔了舔唇,这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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