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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看到弦歌兒,就很有親昵好感,而且弦歌兒長得也好討人喜歡,她對乾淨漂亮的女孩子沒有抵抗力。
施寧和靳簡寒同歲,現在看面前的小姑娘,下意識就想將她當妹妹照顧,友善地走過來挽小姑娘胳膊,「我應該比你大兩歲,我叫你小歌兒可以嗎?我們一起去看看寒哥醒沒醒?」
弦歌兒感到施寧的手好軟,施寧的聲音也好柔,她一時間被這感覺化掉了,呆呆點頭,「好的。」
目瞪口呆的何玲:「……?」
這就手牽手走啦?
她眼看著兩個女孩子一起上樓的背影,覺得不對勁啊。
這什麼情況啊?
正常情況不該是兩個女孩子為靳簡寒發生口舌之爭,接著還可能打起來嗎?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就這麼肩並肩手挽手一起去看同一個男人去了?
世界什麼時候這麼溫馨和諧了?
靳家著實很大,大得像迷宮,但施寧對靳家很熟悉,帶著弦歌兒直接上到了靳家的醫護室。
靳老太病逝後,靳董擔心老爺子傷心過度再犯病,沒讓老爺子去殯儀館陪著,安排一部分人去山上待一陣子,又帶一部分人去殯儀館那邊準備後事,靳家現在很空。
靳簡寒所在的醫護室門口正站著一個男人,弦歌兒想起是攔她的黑衣人保鏢。
十娘說他叫曲鍾,是靳簡寒身邊最信任的人。
曲鍾看到施寧,禮貌說:「施小姐好。」
施寧點頭,「曲哥,寒哥醒了嗎?我擔心他,來看看他。」
曲鍾知道施寧和靳少是多年好友,施寧又為此特意回國配少爺,但少爺剛才醒來時說過不想見任何人。
曲鍾猶豫了兩秒,還是鬆口說:「稍等,施小姐,我進去看一下。」
施寧溫笑,「謝謝曲哥。」
曲鍾推門進去,靳簡寒已經醒來,正倚靠著床頭望著窗台上的百合花。
花是奶奶為他養的,奶奶說百合花香,可以平撫他時而出現的煩躁心情,專門幫他養的。
奶奶每隔兩天都進來給百合換水,等著一朵朵百合花開,等近兩星期的百合花期結束,奶奶再來給他換上新的百合,重新再從花骨朵開始養起。
多年來都是奶奶這樣一次次為他養著花,而今已經兩日沒有奶奶為他摘掉百合花的紅色花蕊,白花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像血一樣。
其實奶奶生了那麼久的病,他早就接受和預想到了這一天,他心裡的悲傷已經散去許多,更多的是想為奶奶做最後的孝道。
也可能他的悲痛還未到,等到哪一天突然意識到再也看不到奶奶,無法和奶奶說話時,意識到奶奶真的走了,到那時,才終於知道何為悲痛。
靳簡寒:【道長,既然我能被綁定這樣的系統,奶奶能復活嗎?】
八藏:【……不能。】
靳簡寒:【嗯。】
他不意外,人死怎麼可能復生,是他妄想了。
曲鍾走到床邊,低著頭說:「靳少,施寧小姐來了,還有那位弦歌兒。」
聽到弦歌兒的名字,靳簡寒眼角蹦了一下。
今天他罵弦歌兒的那一個「滾」字,讓他感受到了山崩地裂般的死亡,親身體會了惹門外那祖宗生氣的後果,對這個名字有了條件反射的牴觸。
也信了道長的話。
道長說他不會輕易死掉,是每次惹祖宗,都將受到將死之痛。
既然死不了,終究還是要善待自己,不要讓自己每次都痛得死去活來,不理那弦歌兒便是。
至於施寧來看他了,他暫時還沒有恢復好情緒,不適合見施寧。
靳簡寒垂眼折著手中百合花,說:「告訴她們,我還沒醒,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