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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忧一愣,林美瑶与她是好友,满眼笑意地说:
“哦?秦妹妹的诗句必是佳作,想来不会让人失望,那就请两位秦姑娘作诗吧。”
秦无忧突然被赶鸭子上架变成众人的焦点,极不适应,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满眼慌张。秦无瑕很瞧不上她那个没出息的样子,轻翘唇角,在心里嘲笑一声,拉着她的手问:
“姐姐,是妹妹先来还是你先来?”
“妹妹先来吧。”秦无忧脸绯红,急忙说。
秦无瑕料她会这么回话,立刻调整好状态,缓步迈上前,对着长桌对面一众贵公子看似并非刻意实则确实刻意地嫣然一笑,宛若月射芙蓉,微扬声调,黄莺出谷般慢慢地吟道:
“竹生空野外,梢云耸百寻。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耻染湘妃泪,羞入上宫琴。谁人制长笛,当为吐龙吟。”
这无疑是一首佳作,阿依听芳怜说过,秦家女同样不擅医术,秦无忧和秦无瑕却截然相反,秦无忧喜女红擅厨艺读《女四书》,是端庄贤良的类型;秦无瑕却琴棋诗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皆是风雅的玩意儿,若论这等才华她并不逊色,秦无忧亦不能和她比,但她过于热衷表现自己,这场合并非作诗玩乐这么简单,像这样一首孤芳自赏,清高自傲求知音的诗作从一个本应低调做人的庶女口内说出来,在场的人身份大都比她高,或许有男子会欣赏她的诗才惊叹她的孤高,但女子们绝对会将她当成众矢之的。
秦无忧脸色微变,果然,在三皇子对秦无瑕的诗作大加赞赏之后,一个身穿翠蓝色素面杭绸褙子,露出一截桃粉色交领,下系一条鹅黄色碎花马面裙,领口袖口下摆皆绣着缠枝花纹,戴了一套雍容华贵的赤金镶嵌翡翠宝石头面,鹅蛋脸丹凤眼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俏丽女子面现妒色,嗤笑道:
“不过是秦家一个庶出的女儿罢了,心气儿竟比嫡出小姐还要高,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今天这样的场合竟比宴会的主人打扮得还要风光,也不知收敛一些。”
“姐姐!”公孙柔拉拉她的手。
秦无瑕的脸刷地白了,她老早之前就做了充足的准备,本来对今天极其自信,又被三皇子夸奖,刚刚飘飘然,却被公孙敏一句话从天堂打入地狱,本无地自容,此时众人的目光又聚在她身上,当真又急又怒,既不能给公孙敏几个耳光又无话反驳,咬着牙根气红了眼!
秦无忧看着公孙敏趾高气昂的脸,抿抿唇,轻笑:
“公孙姐姐这是怎么说,我妹妹虽年纪小,但也是学过礼教的,断不会在穿戴上出差错惹人不快。说出风头更是没有的事,林姐姐花容月貌,怎可能被一个小丫头抢去风头。至于庶出,这帝都的大户人家里除了嫡出就是庶出,姐姐府上也有,为何单对我妹妹这般奇怪,更何况我秦家庶出的妹妹,是几斤几两好像并不妨碍公孙姐姐你吧?”
阿依没想到秦无忧竟有护短的魄力,惊呆了。公孙敏断没想到一向温软懦弱的秦无忧竟敢伶俐地回嘴,偏还面带微笑,让她恨得牙根痒痒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林美瑶急忙打圆场,笑道:
“秦二妹妹已有佳作,秦妹妹,该你了!”
秦无忧温婉一笑,提笔一挥而就,并非特别出彩的诗句,顶多算中规中矩,她本人也并不在意,不想一双修长的手执起她的诗作端详一番,含笑赞道:
“秦大姑娘的书法柔中带刚,清秀婉丽,颇有卫夫人遗风。”
秦无忧看了公孙霖一眼,客气地轻笑了句:“公孙公子过誉了。”悄然退到一旁。
公孙霖的目光却一直追逐她到角落里,唇角挂起玩味的笑容。
阿依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眼神像小八公子看见了骨头。
日近黄昏时比赛才结束,以景宁为代表的千金队获胜,林康他们要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