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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一步还上一礼,雅笑盈盈,一字一顿道:“鄙 人 不 才 燕 昔。”
柳暗花明犹未明
燕昔?就是那‘燕昔若愿伸素手,阎王殿前且留人’中名闻江湖的神医燕昔?就是眼下正广布人手,上天入地,重金寻其下落的燕昔?看着眼前飘逸出尘,始终温婉和煦,似乎未曾注意房中三人神色有变,只是脸上那抹笑更深了些的翩翩佳公子,宣公子与离木不由面面相觑,既惊又疑且忧。惊的是任自己费尽心机,耗尽人力却始终百寻而不获,当其果真不住凡尘的神医,竟会在此刻与自己共处一室;疑的是燕昔怎会突然出现,且似与铃儿极是熟念,铃儿所等之人竟难道是他?
忧的是如今这局面该怎样收场,休问前因,当下离源之毒,也为有其或可解,燕昔看似一派儒雅温和,但那暗藏隐慧的双眸,高深难测的神情,皆示其绝非易与之辈。总之,乍看好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实则却是“咫尺之近天涯远,一步之遥求不得”,望其相助,只怕这功夫决计少费不了了,不过无论怎样这总比连人都了无踪影好些,思及此宣偌心绪稍宁,又恢复了一贯的泰然仪态。离源却未曾因自己有救而显出开怀之色,他甚至未曾直接将神医燕昔与自己所中之毒联想之一处,即使思及与此他也只从中得知一事,那就是铃儿果然无辜。虽则不明白她等的,或许亦就是与她通信之人,既是燕昔为何不直言相告,为何要鬼祟行事?她那句‘是我害你成这样了’又究竟所指为何。不论这其中缘故,但她绝非心怀叵测之人,而自己非是不曾知其天真良善,不谙世事,非是未见她双眸澄澈仿若琉璃不染杂色,非是不晓她有时确会举止怪异,有别常人,但决无恶意,可自己依旧对她起了疑心。虽只有一瞬,虽即使在那一刻内心深处依然还在矛盾,为之辩解说服自己信她,但终究还是怀疑了……此刻他想起了铃儿在他初醒时就曾提及的‘燕哥哥’,想起了她随身带着那未免有些过多了的别人千金难求的神药,想起了她似乎是在知自己之毒难解后,才有了那些举动,是否…是否她邀燕昔前来原是为了自己?而就在刚才,自己竟还在疑她,连二弟捏伤了她的手腕也未曾阻止。离源越思越想心中愈是愧疚自责,苦涩不堪,气血亦随之奔涌不止,欲开口向铃儿说些什么,偏又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着般发不出音来,一急之下一口鲜血喷出,只沙哑破碎道了句:“铃儿…对…不…起……”,便眼前一黑,晕厥过去,再不知事。“源大哥!”铃儿本在一旁让铭烟佳人为她上燕昔神医含笑亲手递上的伤药,见离源竟吐血晕厥,不由又惊又急,待到床边,模糊听入那几不成言的歉疚之语,心中那些许委屈不快立时就消散了去。她本是心思单纯颇有些孩子脾性的人,加之自幼得兄长庇佑又兼之燕昔,铭烟等爱护,故可维持清澈良善之心不识怨恨之情,先前被误会,错怪固是委屈,遭离源相疑,更是心中酸涩,但此刻早已淡薄,见离源这般唯觉焦急,痛心,刚歇不久的泪水,又不住流了下来。可并非人人都不记仇不记怨。“铃儿快过来,别在那边碍事,一会儿又该被疑那毒阿伤阿的与你有关了呢。”铭烟娇媚的语调响起,话中丝毫不掩讥讽之意。众人寻声转头望去,铭烟佳人正皱着秀眉,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瞪着铃儿,似在控诉其阵前倒戈之举。优雅立于她身旁的燕大神医,倒是平和的多,或者该说他对眼前发生一切毫无反应,脸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还是那般温文尔雅,间或还劝慰安抚铭烟佳人,望其不要太过尖锐,但对床上躺着那中毒至深命在旦夕,也许唯有他才可救其性命之人视而不见,好似已然忘了自己乃是闻名天下的神医,虽则他在片刻前还亲口告知过众人。燕昔好似已然忘了自己就是闻名天下的神医,铭烟自不会提醒他,宣公子习惯谋定而后动,尚在思考之中。离木本是冲动之人,但意识到自个儿可能冤枉了铃儿,又与那和燕昔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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