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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他一眼,都是男的還怕被看?但是身上的襯衫的確很薄,讓冷風一吹,還真是止不住地打哆嗦。我摟著胳膊,反正要睡了索性抖開被子把自己半裹了起來。
白翌看我這副樣子,一時無語,又坐回來,靠在椅子上沉默,大概是在考慮從哪裡開始說。我裹著被子端正地坐在床沿,等他開口給我講這個事。
白翌拿下眼鏡擦了擦說:&ldo;前面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她叫周鈴,是一個戲劇學院的學生,主修青衣。對於一個從事戲劇藝術的人來說,除了自身的功底和藝術修養外,一套可以配得上自己名氣的行頭也是很重要的資本。&rdo;
想了一陣子,白翌終於指著那根長頭髮繼續說:&ldo;周鈴得到了一套很昂貴的青衣行頭,而當中最顯眼的是那副頭套,這根頭髮就是那頭套上的。&rdo;
我看了看那頭髮,發現它牢牢糾住了我的那根髮絲,就像兩根頭髮纏在一起一樣。我皺著眉頭,等白翌繼續說下去。
他繼續說道:&ldo;周鈴的唱腔很好,是戲劇學院力捧的新人,但是像她這樣的新人,不可能馬上就有一套那麼貴重的行頭,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得到了這套行頭,幸運的她在戲曲方面算是節節高,只是怪事卻接踵而來……&rdo;
我插嘴道:&ldo;就像我碰到的那樣?&rdo;
白翌喝了一口茶,抿著嘴搖了搖頭說:&ldo;嗯……不太一樣,這是和人有關係,至於具體的問題,明天我們直接去問周鈴吧。&rdo;
我嗯了一聲,因為已經蓋著被子很快就想要睡覺了。白翌也不再談話,拿著睡衣走進了浴室,我也躺了下去。
那天夜裡我做了夢,一個又一個鏡頭從眼前划過,光怪陸離,完全不明白是些什麼。但是有一個反覆出現的場景,那是一個戲院舞台,台下一片漆黑,氣溫很低,冷得可以呵出熱氣的感覺,漆黑的台下全都是人,人影幢幢,竊竊私語,而我站在舞台側面的那塊黑色幕布後面,幕布就像是追悼會上的布簾。
舞台上只有一點光,我看見上面的那個女人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未束起的長髮垂在身後,像拖著條有生命的黑蛇,隨著她的身形抖動。
一條條白色的水袖從我眼前撫過,耳邊儘是些咿咿呀呀聽不明白的唱腔,哀怨悲愁。我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夢裡糾結了一整夜。
一宿沒有睡好,起來的時候感覺眼睛酸澀得很,我鬱悶地搔了搔頭髮,發現自己的頭上拉出好多根長頭髮來,我突然想到昨天的事,背後一冷,那些噁心的頭髮又被我回想了起來。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發現白翌正在一邊吃早飯,一邊看著今天的報紙。看他那副悠閒的樣子想來我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所以咕噥了一句我就往洗手間去了。
雖然昨天怕得不敢進去,但是,是個人就不可能一輩子不去上廁所。我嘆了口氣,認命地走了進去。
或許是一個晚上的怪夢,我精神十分恍惚,迷糊地拿起了漱口杯,拿起牙刷就胡亂地在嘴裡搗騰。
刷了一陣子後,我把牙刷從口中拿了出來,在牙刷上居然纏著幾根很長的頭髮!我馬上對著鏡子,張開嘴巴用手摳著嘴,幸好嘴裡並沒有頭髮,可我的頭髮明顯也長了一截。
我重重地捶了下鏡子,胡亂抹了把臉,衝出洗手間,迅速換好衣服,對著還在悠栽看報紙的白翌說:&ldo;還磨蹭什麼!快去見周鈴啊!&rdo;媽的,敢情事情不是應驗在你身上你就那麼悠哉的?而白翌則一臉你別發火的表情看著我,我摸著頭髮,心裡早就怒了。
周鈴是戲劇學院力捧的新人,所以哪怕是周末,她也依然在學校里練習,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