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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媽這病,領導打算將他暫時調離一線,結合他在部隊學的技術,改做裝備技師,現在正是過渡期。
他家是很舊的兩室一廳,保姆和張曉丹睡一床,他有單獨的臥室,但元麓不能接受在她們隔壁做快樂事,所以每次約會都是去爸媽在她上大學時買下的小房子。
今天下午來打掃過,很乾淨。年輕人血氣方剛,衛凱旋思念難耐,剛進門就忍不住,用力將她摟住。
兩人都有些熱切,在門口吻了又吻,然後轉去沙發。可惜還沒進入主題,手機響了。
他職業反射,馬上退開,探出身體摸到手機。
她坐在他腿上,兩人貼得這麼近,她下意識地撇頭,瞧見了手機屏中央的「緊急」。
「你快接。」
她拉開腰間的手,迅速跳下。他們的工作制度里有保密守則,她特意避到衛生間去洗臉。等她出來,他剛好掛斷電話,站起來,一臉為難地看向她。
這是他的工作,而且是一份偉大的工作,她必須無條件支持,於是撇開失落,跟著他往外走,柔聲說:「快去吧。」
他走到門口,快速轉身,好像有話要說,但最後只是歉疚地說:「你早點睡,不要等我。」
「好,快去,打個車。」
他點頭,快跑沖向安全通道。
5月水逆,約會屢次不成。
張曉丹顱內壓不穩定,嘔吐不止,只能去醫院。他們站里實行的是「值一補一」,他每周僅有的一天離隊休息時間都花在了她身上。
元麓下班時間去醫院看了三次,輪休那天陪了十幾個小時。林英很心疼,而張曉丹對元麓說的話,加起來沒一百個字,說得最多的就是「嗯」,「行了」。
元麓知道這樣的冷淡是什麼原因。之前有一次,保姆臨時有事要走開一會,他在值班,他表姐在外地,只能拜託她。事情來得急,她沒法提前請完整的假,只能卡著休息時間去替補。她下午四點必須到崗,然而保姆在電話里含含糊糊,一直拖t?著沒回來。
元麓再急也沒用,總不能丟下一個無法自理的人獨自在家,最終是經理幫她頂了兩個小時班,而保姆對她頻繁催促有了意見,在張曉丹面前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張曉丹感覺不受重視,在兒子面前抱怨了兩句。衛凱旋勸了她,又批評了保姆,再到元麓面前說明經過,並且代他媽道歉。
他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但元麓很清楚,張曉丹對她的態度,已經不一樣了。從前知道她不要求買房買車,還不要彩禮時的感激和喜愛,就因為這件事,變了味。
元麓感覺委屈,但也很無奈,這些只是她的推測,人家不提,她就沒法再解釋。好在他一直立場分明,經常在母親面前強調她的工作也重要,對工作認真負責是非常好的品質。
元麓沒法生氣,因為只要他有空,就會上門看望她爸媽:帶水果,買一些難排隊的,到家幾乎不落座,修理大大小小的東西,搞大掃除,幫元裕和清潔車子內部……
什麼活都干,親生兒子也做不到這樣。林英的反對,就成了滿意。
那是他媽,還是一個久病的人,元麓說服自己完全包容,等張曉丹出了院,照樣買些東西過去看看,順便帶些補品為她煲個湯。
第3章 3
到了6月,他順利出師完成調動,能按時休息。
張曉丹的狀態不太好,元麓下午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他卡在這個時段趕來悠得,把禮物拿給她,兩人只說了幾句話又得分開。
更衣室里,她拆盒上腳試鞋。同事們圍觀了一下,梅姐大大咧咧,以為是她剛收的快遞,耿直地說:「這樣式有點笨,跟你不配,要不要換一雙?」
直男審美,不能高要求。她上次隨口說一句「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