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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回頭看過去真不容易，&rdo;奧利弗夫人說，&ldo;真令人驚訝，真的。當一個人去查找一些名字時，他能記起那麼多人。我是說，有時候人們把那些傻事也寫進生日書里去了。不知為何在我十六歲或十七歲甚至三十歲時，我會讓人在我的生日書上寫東西。在那年的每個特殊日子上都摘有詩句。其中有些真傻的可怕。&rdo;

&ldo;你的調查令你感到振奮嗎？&rdo;

&ldo;不怎麼振奮。&rdo;奧利弗夫人說，&ldo;但我還是認為我走的路是對的。我已經給我的教女打過電話了。&rdo;

&ldo;啊哈，你準備去看她？&rdo;

&ldo;是的，她要來看我。如果她不失約的話就在今晚的七八點間。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來，年輕人很不可靠。&rdo;

&ldo;你給她打電話時她高興嗎？&rdo;

&ldo;不知道。&rdo;奧利弗夫人說，&ldo;不是特別高興。她的聲音非常尖，還有‐‐我現在想起來了，我最後一次看見她時，肯定是在大約六年前，那時候我想她挺令人害怕的。&rdo;

&ldo;令人害怕？指哪一方面？&rdo;

&ldo;我的意思是她威嚇我的可能性比我威嚇她的可能性要大。&rdo;

&ldo;這可能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壞事。&rdo;

&ldo;噢，你這麼認為嗎？&rdo;

&ldo;如果人們已打定主意不願意再喜歡你，他們已相當肯定地不喜歡你，那麼他們就會從使你意識到這個事實中獲得快樂。那樣，他們就會向你透露更多的信息，比他們試圖表現得友好和一致時透露的多。&rdo;

&ldo;你是指奉承我？是的，你有點這個意思。那麼你是說，他們告訴你一些他們認為會令你高興的事。另一方面，如果他們厭煩你，他們就會說一些希望會讓你不高興的話。我不知道西莉亞是不是這樣的人。我清楚地記得她五歲時的事。她有一個保姆，過去她經常把她的靴子仍到她身上。&rdo;

&ldo;是保姆把靴子扔到孩子身上，還是孩子把靴子扔到保姆身上？&rdo;

&ldo;當然是仍到保姆身上。&rdo;奧利弗夫人說。

她把話筒放好，然後走到沙發邊，翻檢著那成堆的過去的各種記錄。她低聲地念著一些名字。

&ldo;瑪麗安娜&iddot;約瑟芬&iddot;龐塔利爾‐‐當然是的，我好幾年都沒想起她了‐‐我想她已經死了。安娜&iddot;布雷斯比‐‐是的，是的，她住在那個地區‐‐我現在想知道‐‐&rdo;

她繼續看著，不覺時間已過去了‐‐突然響起的門鈴聲令她吃了一驚。她親自去開門。

第四章 西莉亞

一個高個子姑娘站在門外的蹭鞋墊上，奧利弗夫人吃驚地看了她一會。這就是西莉亞。生命力和生活的印記真的太深了。奧利弗夫人懷著這種人們不常有的感覺。

她想，眼前的這些意味著什麼？也許具有侵犯性，也許很難對付，很可能是個危險人物。她是那種負有使命感的姑娘，為了達到目的會投身於暴力。真有意思，肯定有趣。

&ldo;進來，西莉亞。&rdo;她說，&ldo;這麼長時間沒見你了，我記得最近的一次是在一個婚禮上，你做女儐相。你穿一件杏黃色的薄綢衣。我記得，還有一大束‐‐我記不起是什麼了，看上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