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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言欢的朋友,没有出谋划策的帮手,妻子走了,知己走了。只剩工作和莫叛一干人等……
想着想着,忽地就笑了,平淡无波。却拉着莫叛在曾经陪着白遥一天的船上喝了个烂醉如泥。
等睁开眼,一双墨瞳冷冷清清,浑浊不堪。让人说不出的寒冷漠然。
莫叛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崩断了。往昔的少爷,消失了……
冷漠麻木就像一个结,缠绕着即墨。没人为他解开。
因为那些人都不在他的身边了。而曾经缠的他最紧的结,也随着时间宽松了。
又四个月过去。
凤华沉稳的推开即墨书房的门,还未来得及踏进一步。就被他冷冽的声音给硬生生挡在了门外:“进房间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随手丢开盅盖。蹙眉喝了一口从不爱喝的参汤。眼神不移的看着这个月各地的总结。对着打乱自己心思的凤华,即墨此刻有些恼怒。
“凤华知错。可是流煜说……”
“白遥要回来?”不以为意的挑眉打断。凤华对着那看不出喜怒的脸一时压力很大:“这个流煜没说。但那女人死了。”
“行了,下去吧。”漠然的遣退凤华,即墨出神的做出了已经一年多没做过的动作。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在白纸上行云流水。后朝着门外的莫叛道:“白遥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上天也没让他失望。十天后,白遥回来了。却是先回了白家一趟,在来的百里家。
即墨对此连个眼皮也没抬。只是眼中阴影更浓厚了些。
下午,白遥果不其然的来了。穿着一身孝服。梳着已婚的发髻。听完莫叛的话后,颤了颤眼眸,轻轻的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即墨说完,略微一顿。好像语调有些过冷了。
白遥神色没多大变化,些许是听了莫叛的话,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在看见那没有过多情绪的漠然面容时,忍不住的指尖发白。
我已经变的和其他人一样,激不起你任何情绪了吗……
“算算,也快两年了呢。岳……没能去见伯母最后一面,我很抱歉。”面上说着些疏离的客套话,暗里倒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也许,是看见了那两年未见的人,一如初见时的端庄淡然,不禁也和那时一样紧张了吧。
“……”白遥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放佛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走时,家人万般担心不舍自己。可回来后,对方却习惯了你不在似地。再也不宝贝你了。这让她有些害怕,是不是晚了……
“没话要对我说吗?还是你气我没去祭拜伯母?是后者,我马上安排,去向伯母谢罪。”
“……”
仍是一阵寂静。即墨尴尬了,对着比自己还面无表情,淡定从容的白遥。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疲倦。等了两年,终究什么都没改变。
“一年零八个月前,我欠你一个答案。现在我给你,我不爱你……”叹息着出口,即墨淡笑着释然,强求不来的,就算了吧。白遥还是完璧,还能给她找户好人家。
白遥如雕像般的一动不动站在门边,就连刚才的那句话都没听到一样。目光里,只映着即墨。看的即墨满心的坎坷。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合离吧……”良久,白遥淡淡的走上前,将合离书放到了即墨身前的宣纸上。
即墨眼神一黯。半响,明白地抬起墨色的眼眸:“好。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你愿意就尽管来找我。”
“当真?”白遥眼神轻轻的看着即墨。即墨浑浊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温柔的笑道:“当真。”
“借莫叛予我几日可好?”
“好。”
“合离的事,先不要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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