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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窗外落叶缤纷,原本发生在冬季的景象,如今在四月里却很常见,尤其是雨季。
哪些人走了,哪些人留了,过往道路淡淡抹抹留下多少痕迹?
一些人聚了,一些人散了,年少轻狂浅浅深深哪儿才是精彩?
一个人得了,一个人弃了,酸甜苦辣交交织织何处堪是尽头?
单离守听着耳风吹响他眼中的风铃,很多时候他所坚持的所期待的所信任的都化为了乌有。阳光不灿烂,月晖不美好,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思绪萦绕,随着落叶缓缓落地静静归根。
离与守,只可取其一。
“当了吗?”单离守重新将头转向了窗外的景色,不容忽视的声音将姚怀川一瞬间的心动拉了回来。
姚怀川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单离守指的是什么。
“没有。”姚怀川回答得很诚实,“我觉得不当它,我们还是可以坚持到家的。”
单离守对“家”这个概念已经平淡犹如死水,尤其是在离开邶国以后。
天大地大,他的家他回不去,而他足可踏至之处,竟是他人的天下。
单离守嘲讽地笑了笑,带着七分的狂傲,三分的寂寥。
“别给我露出这种笑容!”姚怀川压抑了许久的内心再次爆发,“从我把你带出来那天起,你就归我了,别给我挑剔,我家就是你家。”
姚怀川刚一出口就懵了,原本是安慰的话怎么听怎么怪异。
对面的庄岛杭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我不归你。”单离守依然望着窗外,语气淡淡却极有震慑力,“我属于我自己。”
单离守明明就坐在姚怀川的身边,伸手可及之处,而姚怀川却忽然觉得,他很遥远。
单离守只可观摩,却不由他人触碰,即便是死了,尸体也要化为灰烬消散在天边,不容他人践踏。
姚怀川觉得自己也许一辈子都要抬头看着他,以前以此为豪的他,如今却感受到丝丝不安。
他不想这样只跟在单离守的身后,脚踏着他踩过的道路,被无视地抛在后面。
他想抓住他,他想让他的眼睛能够时不时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哪怕只有一瞬。
姚怀川并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想要和一个人并肩的心情,仿佛如炽热的火焰般灼烧着他的血液。然而,地位的不同,思想的差距真的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8
襄北以西是关峡道,直连兴国,所经第一站城镇乃是虹门。
虹门是边疆小城,驻守在边疆的兴国士兵经常会给这个安宁的小镇带来热闹的气息。
然而今日却有所不同,虹门客栈门前此时围了一大群士兵,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在包围的中心,边上倒了一个腿脚受伤的士兵,被几个兄弟扶着,不安的气氛正慢慢升腾。
“明明是你先撞过来的,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一个血气方刚的士兵推了马夫一下,口气甚是愤怒。
“姚公子,你说说话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那马儿受了惊吓才……才……”马夫被吓得不轻。
“你看着人腿骨都折了,就算不是你故意的,你怎么负责?!你们都跟我们去见将军去!”
姚怀川一听到去见将军就一阵心惊肉跳,天知道兴国的驻守将军邵青见到视为天敌的单离守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这位兄弟,你消消火,撞了人是我们不对,我们给你赔礼道歉了。”庄岛杭依然好脾气地温言相向,企图大事化小。
“你们道歉也没用,跟我走!”为首的士兵年轻气盛,见自己兄弟受伤,火气十足,根本不在意啥道歉不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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