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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如焚的感觉,也是人生中唯二的两次救人经历。
“身为右护法,你是否管得太宽了,庒岛杭?”囚室门边,一个深色衣着的人背靠在门壁上,“囚室好像是我的管辖范围。”
“他死了,就无法把姚怀川引过来。”
“是么……你不觉得,他如果死了,姚怀川会出现得更快么?”
“……姚怀川武功高强,留他活口,可以制约姚怀川。”
“哼,你的借口找得真拙劣,姚怀川再怎么厉害,也不是谷主的对手。”
“……别忘了,姚成木和于攸不会袖手旁观。”
“那又如何?”
“邵青说不定也会来,你不在意么?”
“……”披着深色衣裳的人紧紧皱眉,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庒岛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带着谷中大夫来给单离守疗伤,是瞒着万狭谷谷主的,若是跟左护法发生了冲突,把事情闹大了,他和单离守的命一个都别想保住。
将单离守转移到囚室的石床上,庒岛杭一面吩咐大夫们救人,一面拼命跟单离守搭话,使其保持清醒。
“吵死了。”原本一直沉默的单离守,终于吐出了这一天最想说的话。
庒岛杭呼吸一窒,竟有些难以相信单离守居然会对他的话做出反应。
在他的印象中,单离守一定会用冷漠到仿佛冻伤皮肤的眼神回敬自己。
而现在,单离守只是一句“吵死了”,仿佛在跟姚怀川斗嘴似的。
庒岛杭心里一阵不忍,喉间有些酸楚,只是一个劲地继续用话语磨着单离守,激他说话。
“姚怀川很快就会到,你不想见他吗?”
“……”
“在下发出的消息和左护法的不一样,我希望他起疑,又不想他起疑。”
“……”
“姚怀川是个不错的朋友。”
“……”
“还有,他对你……”
“够了!”单离守低哑地打断庒岛杭不着边际的话语,“有些话,不需要你来说。”
“……”庒岛杭只觉得一阵揪心,然后深吸一口气,就被堵得说不出来了。
原来单离守,真的什么都知道。
“还有。”单离守轻轻地喘了口气,声音极其疲惫,“我眼睛睁着,不会昏过去的。”
“为什么?”庒岛杭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问什么样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他,不需要操心他是否会昏过去?
为什么不是沉默以对,甚至并没有看到任何怨恨?
为什么明明对“信”字如此执着的单离守,忽然一片云淡风轻?
仿佛看穿庒岛杭似的,单离守沉寂的眼中映着对方的一缕飘丝:“只是告诉你一声,我还活着。”
庒岛杭的脑海中,如同五雷轰顶般,直直地怔住了。
“如果哪一天在下离死只差一口气,我也绝对会用尽各种方法,让朋友知道我还活着。”
庒岛杭曾经十分认真地对单离守说过的话,看似漫不经心的他,竟然是记得的。
竟然,是记得的。
庒岛杭忽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原来单离守,早已承认他这个朋友了。
即便现在的状况,就是他这个朋友的疏忽造成的,可是在单离守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责备和痛恶,也没有任何冰冷和漠然,仅仅只是一种平静,一种不参杂任何负面情感的平静。
谁都不能死。
这是庒岛杭心中深深的执念。
谷中大夫们对这种重伤很有经验,不稍片刻,他们已经完成了剪布,割腐肉,消毒,止血,包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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