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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相啄食。时常有学生不顾学校的禁令爬上去摘,唐译吃过,比外面买的甜。
高明了踩着干枯的落叶不满地说:“不是只要买个饭、打壶水就好了吗?凭什么要你一天到晚陪着他?我不答应!”
唐译显得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下来,伸了个懒腰说:“我有什么办法?他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吧。等下你去给他送饭,今天我受够了,晚上回去得好好歇一歇。”
高明了眼睛往上一翻,闷声说:“我不去。他还蹬鼻子上脸了,咱们别理他。”
“别理他?算了吧,他有本事闹得全宿舍楼的人都知道。到时候说我们虐待他,故意让他挨饿——我可得罪不他这个小祖宗。“他向来擅长打蛇随棍上。
“真无耻。”高明了气得骂他。
“如今这时代,无耻是王道。”看陈上就知道。
头顶有一片残破的树叶慢慢悠悠落下,风一吹打了个旋飘远了。唐译摸了摸胳膊,“天气凉了。”抬头一看,树上的叶子掉的差不多,剩下的几片颤颤巍巍挂在枝头,有几分萧瑟之感。秋天的天空辽阔高远,夕阳一不注意落下山头,天色不知不觉暗下来。“快立冬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她的心乱得很。
高明了靠着她坐下,眼睛看着前方。地上有一个柿子,砸的稀烂,旁边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叫着。他突然问:“你以前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她吃了一惊,不知该如何启齿,过了会儿才说:“识人不清。”
“那现在呢?有没有识人不清?”他不确定地问
“现在我正跟你在一起。”
他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对不起——,可是,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嫉妒他。”
唐译点头表示知道,拍着他的手背笑说:“放心,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他是过去式,你是现在时。”至于将来——,她觉得迷茫。
“走吧,去吃饭。”高明了心情很好地拉她起来,单手拥着她的肩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同宿舍的贾文博和康健出去打牙祭,问陈上要吃什么给他打包带回来。他竖起右手食指得意地摇了摇,“不用了,我有专人伺候。”
“算了,人家有田螺姑娘,哪吃我们的粗茶淡饭啊。”
哪知道陈上一直等到两人吃完饭回来,他的田螺姑娘这才姗姗来迟——
“高明了,你来干什么?”陈上看见他,像是见到苍蝇、蚊子一类恶心的东西,脸色立马变得不好。
“给你送饭啊。”他把塑料袋里的两菜一汤打开来,“等这个排骨冬瓜汤等了很久,才会来晚了。你快喝,我好把碗还人家。”
“唐译呢?”
“从今天起,由我负责给你打水送饭。”
陈上闷闷不乐扒拉着饭粒。高明了对着他不舒服,干等着又无聊,于是去隔壁宿舍聊天,半个小时后回来某人一顿饭还没吃完。贾文博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纸牌,拉着他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三缺一,来不来?”他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牌消遣。陈上把碗一扔,擦了擦嘴巴说:“哎,等一下。丑话说在前头,来我们宿舍打牌就要遵守我们宿舍的打牌规则,免得说我们欺生。”
“什么规则?”
康健笑说:“没什么,为了增加打牌的乐趣,输了的人要受罚。”高明了问罚什么。陈上挑了挑眉说:“放心,我们不赌博,罚做俯卧撑而已。”
高明了一听放心了,运动是他的强项。他双手抱在胸前斜眼看着他说:“我当然没问题。问题是你,站都站不稳,能做俯卧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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