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2/3 页)

活著，沒什麼是不可以做的。&rdo;

慕容煜覺得又好笑又好氣，把阿璃圈到懷裡，&ldo;你說完了嗎？&rdo;

阿璃想了想，&ldo;嗯&rdo;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慕容煜的言下之意，連忙嬌羞地伸手去擋落下的吻。

落日餘暉之中，海棠花間傳來盈盈笑語。一時間，歲月靜好，再無別求。

☆、公主的男人（一）

海上的天氣，變幻莫測，前一刻還是風平浪靜，下一刻就能陰雲密布。

帶著鹹味的潤濕海風，夾雜著細細的雨點，吹拂起東越仲奕的白色衣袍，簌簌作響。

他一動不動，似乎不曾覺察到落到臉上的雨水，只是目不轉睛地凝望著夜色陰雲下的海面。

不知過了多久，大海之上，隱隱傳來一聲嘯音，一個黑影逐漸由遠及近、輪廓清晰起來。

仲奕的唇畔泛起了一道極其溫柔的笑容。

阿璃從墨翎的背上翩然躍下，&ldo;仲奕，你怎麼下雨天站在這裡？&rdo;

她上前拉著仲奕，快步走進岸邊的林子裡。

阿璃的一身黑袍早已濕透，銀面具上也有水珠凝聚，眼裡和嘴角卻泛著燦燦的笑意。

兩人站到一棵樹下，仲奕脫下外袍，罩到阿璃頭上，&ldo;你頭髮全濕了，趕快擦乾吧。&rdo;

阿璃胡亂抹了幾下，又把袍子扔回給仲奕，&ldo;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rdo;

仲奕抬起手，抽出髮簪，除下束髮的白玉冠，長發如瀑般散開、垂於肩背上，&ldo;阿離，你這幾日去了何處？&rdo;

阿璃靠著樹幹，仰頭聆聽著雨打樹葉的聲音，唇邊的笑意加深，&ldo;我去了一個開滿海棠花的地方。&rdo;

她出了會兒神，轉頭看著仲奕，&ldo;你成親的感覺怎樣？覺得青遙如何？&rdo;也許是因為心境不再同於以往，&ldo;成親&rdo;二字如今提起來，有種觸動心弦的微妙感覺，好似帶著一絲甜。

仲奕低頭看著手裡的髮簪，淡淡地說：&ldo;沒什麼感覺。&rdo;頓了頓，補充道：&ldo;青遙，和小時候不太一樣了。&rdo;

阿璃附和地點頭，&ldo;確實很不一樣。記得我第一次在陳國王宮瞧見她時，還是個怯生生的小丫頭，一步也離不開她哥哥。&rdo;

仲奕笑一笑，&ldo;我記得。可沒過多久，她就成了宮裡最受青睞的女孩，陳國的幾個王子還因為她，在御花園裡打了好幾場架。有一次，太子詹的眼角都被打破了。&rdo;

阿璃聞言也笑了起來。

仲奕沉默了一瞬，又說：&ldo;我把紫清殿賜與青遙作寢殿了，以後，我還住在溫泉宮。&rdo;

阿璃睜大眼睛，&ldo;可這裡離紫清殿很遠，你們平日見面的機會豈不是不多？你們……太后同意嗎？&rdo;

&ldo;就算日日見面也未必能讓母后滿意……我和青遙，最多只是隔著帘子聊聊小時候的事。&rdo;

阿璃動了動嘴唇，繼而又沉默住，隔了會兒才笑道：&ldo;這樣也好。反正，將來你也不得不提防著她。&rdo;

雨聲漸弱，慢慢地被蟲鳴聲替代。

透過樹木間的縫隙，隱隱可見海上一輪明月升起，皎皎如雪，在海面上染出了一層銀色的光暈。

阿璃拍了下仲奕的肩膀，&ldo;走，跟我去看看海上明月！&rdo;

海灘上，她口中清嘯一聲，墨翎展翅而來。

阿璃翻身上了雕背，摸了摸黑雕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