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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家,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像是虐待了他似的。
「你衣服都髒了。」宿景然有些自責。
商伶義看了看衣服,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髮,「沒事,黑色衣服看不出來。」
商伶義咬咬唇。
他知道商伶義是有潔癖的,而且還不輕。
宿景然看了眼手機,才過去了十分鐘,還有二十分鐘,宿舍樓離教學樓也不遠,他乾脆就拉著商伶義又跑了回去。
只是越著急就越容易出岔子。
宿景然看著電梯前面放著的警示牌,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其實真的不用換,不是很髒的。」商伶義拉了拉宿景然的手臂。
宿景然不聽,相處久了就會發現,宿景然其實是一個很執拗倔強的一個人。
商伶義無奈,「這樣吧,你去上課,我去你宿舍去換好不好?」
「那你知道衣服放在哪裡了嗎?」宿景然問。
商伶義笑了笑,我先去洗個澡,洗完澡我微信上問你,你告訴我就好了。
「好吧…」
宿景然把商伶義身上的包接了過來,在商伶義的目光下匆匆的跑走了。
商伶義也是直到看不見宿景然的人影才走進安全通道,想慢慢的走上去。
整棟男生宿舍就這一個電梯,所以電梯壞了,美院的所有男生就都得走樓梯。
現在距離上課也就還剩個十多分鐘,準備卡點去上課的學生,也都是這個時間段開始匆匆忙忙的走安全通道了。
抱怨聲音也不少,但是商伶義偏偏的就聽到了張浩博跟白錦抱怨的聲音。
「你來找我幹什麼?上課都快晚了。」張浩博說。
白錦好脾氣的說,「還不是擔心哪個馬大哈,穿著拖鞋就自己跑了。」
「也不用你送的啊,我又不會凍死。」
「說你是馬大哈你就真成馬大哈了。」
「電梯壞了…」
「和導員請個假吧,就說你下樓的時候把腳給扭了,白錦送你去醫院檢查。」
「嘖,你可真會往臉上貼金。」
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商伶義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越過他們兩人就走了。
他洗完澡腰間就圍著一條宿景然的浴巾,他給宿景然發了條信息,估計宿景然是在記筆記,沒有回他。
他其實對這間寢室並不陌生,但也絕對算不上熟悉。
他現在坐著的地方,是宿景然每天晚上都會寫作業做練習的地方,而桌面上也擺著宿景然用的筆記本電腦,旁邊放了幾盆多肉的小盆栽。
小盆栽前面還放了個小小的相框,相框裡面的照片不知道是宿景然什麼時候偷偷拍的。
相片上的宿景然只漏了一小點頭髮,剩下的地方則全都是商伶義他自己。
他把相框拿了起來,仔細的觀察。見有個縫隙的銜接處,他就沿著銜接處把相框打開了。
入目的是宿景然一頭捲毛,穿著一身純白色衛衣,臉上還有些潮紅的相片。
這張照片顯得宿景然十分的單純,又蕪湖。
商伶義的心顫了又顫。
他剛把照片拿出來,宿舍門就被從里往外的打開了。
「靠,你怎麼在這」張浩博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商伶義卻沒有因為偷拿了宿景然的東西而心虛,他神態自若的把相框賀好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隨後他才轉過身看著剛剛進來的兩個人。
「我在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嗎?」商伶義淡淡的說。
張浩博還站在門口,但是白錦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去。
「白錦!你一點都不反對一個外人隨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