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用剑严兄(第2/3 页)
愁死小弟我,万里跋涉来此花尽盘缠,困厄难挡硬着头皮寻一酒家,本意先顾好肚子再作计较,总不至于一顿饭要了我一条命!”那人自顾翻开茶盅,用汪毓所点茶水洗涮了个干净,泼去地上,再将汪毓盅内的水也泼了,换倒了自己点来的好茶,“一早去何府试了试,果真有艺不叫肚饥,得了何老爷赏识支了饷钱,正打算来寻你们,不曾想倒在茶肆寻得小哥了,你爷爷呢?”
言及于此,汪毓心目了然,却也好笑:缘何这位兄弟会将好人师父当作我爷爷,莫不说我俩神态无半分相似。
“非是我爷爷,乃是族中一位远亲长辈,此次带着我出门历练,不曾想途中染了风寒,现下榻昨日客栈休憩。”
“事难万全,舟车劳顿壮汉小伙也累得紧,老人家便更遭苦,病不害命便是吉相,无他。”说着举茶替酒与汪毓手头茶盅磕碰一下,饮尽茶水,“无门无派,严充合,能使剑,剑法自诩不俗,兄弟如何派门?”
汪毓瞥了眼茶桌上的古朴长剑,便是隔着剑鞘也觉出其内凌厉朔气,无疑是一柄好剑。
“弘门弘毓,于刀剑什么的,倒是一窍不通,刚及年岁家门教些粗拳披挂,还未有模样。”汪毓涉世渐深,既是入得染缸也需八面玲珑,一些瞎话胡话也是张口便来。
“不是练家子?倒也难怪,我观你皮相甚嫩也无粗筋老茧,当不是苦练的武夫,那么你们来畈城何事?弘门大帮我也有所耳闻,虽曾遭创,远也不是养不起一老一幼吧?”
“这话如何说来?我与长亲历练至此,只因途中长亲害病寻了几处郎中去医,怎料遭庸医哄骗赚去了银两,囊中羞涩取近于此暂歇,恰正赶上热闹时候,小弟便想做些帮工苦活赚点盘缠,是便出来寻活。”
“哈哈哈,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弘老弟啊弘老弟,如此无私?便已是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还竟要请整整一客栈的人喝酒吃肉?好豪杰来!走,冲你这份仗义,我保荐你去何府寻个事干,不比在外头穷酸工头底下滋润?”
汪毓却不起身,只先前拿定主意不拎出暗哨不贸然进何府,目下经严充合这一撩拨,又自摇摆:得人引荐,此端良机若失断然不会再有,可若去了真是暴露遭擒住,又当如何。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一时踌躇难定。
严充合目得汪毓面露难色,也是疑惑:“弘老弟,可是如何计较?却不起身?”
汪毓则就凑去耳旁说过:“实不相瞒,些日路上总觉身后有异样,何家何人也无头绪,怕不是被歹人盯上,如若就去何府谋职,怕引狼入室搅了何府,以致拖累了严大哥。”
“如此说来。”严充合若有所思:“昨晚我便察觉了,不想果真如此。”锁眉思作片刻,击掌言道:“不妨,且还有两日才去何府点卯,两日内,我助老弟捉出祟影。此下你也莫怕,其实门派间结仇报复之事常有,莫要当回事,初出江湖时我也如老弟这般谨小慎微,后来再看也是不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许仇家来寻,便任叫人家追你,还不叫我拐个弯来反拿了他们?”
汪毓自在斟酌,话是此说虽能骗过了严充合,可却不能也将自己骗来,实情远非如此,若真是鬼手门追来,该当如何?看了眼身旁严充合,汪毓思着总不能任把这好人拖下水去。
“小弟技微力薄不具能相,若蒙严大哥相帮乃幸备至,只不知严大哥如何手段拳脚又且如何,真若拼厮起胜算几何?小弟只愧怕难堪大用不挡得几下。”只念示弱吓退严充合,便是再具英雄气的豪杰须不见得愿尽挑他人担。
却见严充合提起长剑:“非是虚妄,我手中这柄利剑倒也刺过不少强人,寻常把事在我剑下讨不得好,便是些头脸人物,兀自斗百余个回合不在话下,老弟莫以矮眼觑我。”
汪毓目他颇有自负,又且生得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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