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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林問道。
不過這次回答他的卻不是文沈帝,而是傅麒。
「當年兩族都是同屬一脈,並沒有什麼中原竺幽之分,但無奈我二朝的先祖志不同,道不合,一人主張法家以權武治國,另一人卻是要主文以賢德奉國。」
原來如此,才是分道揚鑣,導致兩組從血脈親原變成敵人。
「但為什麼陛下對此事閉口不提?」
傅天林不明白,以鳳朝的實力,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危險性。
「朕裝作不懂,不是給天下百姓看的,更不是給竺幽看的,而是給先祖。」
此話一出倒是點醒了傅天林,每代皇帝登基前都要發勢,不得違背祖訓,否則將國滅家亡。
「你看,這幅畫。」
文沈帝說著拿出一幅畫卷,攤在他面前。
「這便是兩朝的,兩位先祖。」
傅天林微微睜大了眼。
大漠
大漠上有兩抹身影,仿佛正在爭吵,一紅一藍,在這無邊的黃沙中倒顯得十分亮眼。
紅衣男子似有些急迫:「兄長,斷不可以武治國!」
藍衣男子就很不耐煩,猛地甩開搭在他身上的手:「那不然幹什麼?像你一樣當個懦夫?!若是不震懾這天下怎麼能拿到王權?」
紅衣男子被他說的有些愣神,隨後還是又反駁道:「秦皇就是因為太過暴虐,從而滅國,文治做個仁君難道不好?」
「仁君?你真覺得這天下能容得下一個仁君當皇帝?還是你覺得光靠你手裡的書能抵過千軍萬馬?」
紅衣男子還想再說什麼,卻盡數被藍衣男子抵了回去:「你若再糾纏不休,你我二人便再次斷絕關係!」
紅衣男子眼神里卻是從所未有的堅決:「好,你我二人從此不在同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文治更好,還是武治更好!」
說完紅衣男子微微一拜:「兄長,再會。」
藍衣男子似是有些動容,但終究揚長而去。
這便是這幅壁畫的整個內容。
「這……」
傅天林看著這幅畫,心裡久久說不出話來。
忽然這時一隻手搭在他的身上,是文沈帝,年過不惑的皇帝眼裡滿是滄桑,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路該有你自己去看看。」
邊境,竺幽
惠扇公主退下身上的華服,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懷裡穿上一把短劍,正準備出去。
但是還沒走多遠,就被一隻手從後面拉了回來。
「言叔!」
「泯扇!我說過多少次,你不要再走了吧?」
「可是……」
「別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了,在竺幽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算了,還想鬧到中原去?」
惠扇公主被他罵的一愣一愣的,但又心有不甘「大不了我跟他同歸於盡……」
話還沒說完,就被泯然廷言一聲冷笑打斷了:「同歸於盡?留下了屍體,讓他們給攻打竺幽找藉口,讓他們親手毀了這座阿姊的母國?!」
惠扇公主徹底蔫了下去。
「別光想著過去了,你也該往前看了。」
「可是言叔你明明也是……」
「那都是阿姊留下的。」
又何嘗不想放下呢,但身上的重擔還在,交託的重任也還在,忘得掉情,忘不掉責任。
第43章 王妃
其實有很多時候,泯然庭言都會想,姐姐到底是誰?
小時候見她,她總是穿著一襲白袍,帶著斗笠,溫柔似水。
少年時見她,一身青衣明朗快活。
但她最終還是走了,穿著她最熟悉的一身白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