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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說,太后身子虛,得多進補。」柳晏兒從凌霄身邊經過,凌霄順勢向太后行禮告辭。
「進補的話,食補也可以,為什麼非要喝這苦藥湯子?」沈太后嫌棄的將碗推遠,「你最近伺候朕辛苦,賞給你了。」
「這是太醫專門為太后開的藥方,我怎麼能亂吃?我問過太醫院了,今日是最後一劑,太后快喝了吧。」
柳晏兒把碗端到太后面前,太后一臉不情願地接過去,說:「起風了,你去把窗戶關上。」
柳晏兒應了一聲,轉身去關窗。沈太后趁她不注意,將藥倒進桌上的茶壺裡。等柳晏兒回來,只看見她捧著喝盡的藥碗,擦了擦嘴。
「這不是喝的挺快嘛!」
沈太后心虛的把碗交給柳晏兒,轉移話題道:「等會兒我想去湯池宮沐浴,你讓她們去準備吧。」
「好,我這就去。」
柳晏兒以前沒替太后準備過洗浴的東西,第一次上手就出了岔子。她在湯池宮清點衣物時,太后的貼身婢女突然說,少了一件更換的裡衣。
這事其實也不大,太后才進去,隨便找個宮女回去拿也來得及。
「我回去拿。太后要是問起來,說我一會兒就來。」柳晏兒腳步飛快的離開。
沈太后一個人在偌大的湯池裡泡著,半天不見柳晏兒進來,等的甚是無聊。自從有了柳晏兒,她便不喜歡宮女在旁邊侍候,每次都打發她們去做別的事。
屏風後面忽然傳來聲響,沈太后閉著眼睛抿嘴一笑。來就來吧,還躲躲藏藏的。
感覺到身後窺視的目光,沈太后感覺背後一陣灼熱,她回頭看去,來人竟不是柳晏兒。
「你,你怎麼在這兒?」沈太后驚慌失措地問。
李珉打量著沈太后沾著水珠的白皙脖頸,果然親眼所見和夢中臆想大不相同,他緊張的喉頭一動。
「兒臣給母后請安。」李珉不緊不慢的行禮道。
「出去!」沈太后不怒自威道。
李珉繞著湯池邊走邊說:「母后不必緊張,兒臣只是碰巧路過,得知母后在這裡,想著今日還沒向母后問安,便擅自進來了。」
沈太后看出端倪,笑道:「朕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有這份心思?」
「兒臣對母后一向敬重,近日卻總是夢見母后年輕時的樣子。起初兒臣不解,直到今日方才得知,原來兒臣是傾慕您。」李珉說的懇切,若非對面是他的嫡母,倒真像是對心愛之人表露心聲一般。
沈太后冷冷地說道:「朕念你年少無知,今日胡言便當做沒有發生,你走吧。」
「母后只要知道我的心意便可,我們來日方長。」李珉是趁宮女不注意進來的,他說完這些話就走了。
柳晏兒取完衣服回來,見太后一人坐在湯池中出神,走過去問:「想什麼呢?」
沒想到這麼一句話,竟把太后嚇得一驚。
「你去哪兒了?」太后驚魂未定,卻笑著問她。
柳晏兒關切道:「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沒什麼。無聊發呆罷了!」沈太后重新靠回去,隨意扒拉著池中的水。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像看見陛下了。陛下今日也來湯池宮了嗎?」
「誰知道!」沈太后不滿地說。
柳晏兒笑著問:「就這麼一會兒,誰惹你了?怎麼說話這麼沖?」
「還不是你,半天不來,讓我泡在水裡等你。」沈太后抱怨道。
柳晏兒不解,「你來這兒不就是沐浴的嗎?等我做什麼?」
沈太后見她呆呆笨笨的樣子,就忍不住去挑逗她,「你已經十天沒有抱過我,是要做一輩子柳下惠嗎?」
柳晏兒撇嘴,辯解道:「我